身后的胸膛不算宽广,却格外有力,好似坚不可摧的城墙,建筑起了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阮锦宁看着他,张了张嘴:“裴云之,陆青时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有一点是真的——在有些必要的情况下,我可能会接触男子的裸替。”
男子云淡风轻的神色微微一顿。
“我问心无愧,可我也明白,此时传扬出去会造成多大的轰动,对你又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可是裴云之,我不愿意放弃,那是我的事业,也是我的信仰。”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交出厉王妃的位子,我们只做单纯的盟友——”
“阮锦宁!”裴云之神色一冷,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
连名带姓,声音里似是罩着晚年化不开的坚冰。
“我们的感情,对你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你随随便便就能放弃?”
阮锦宁垂眸,眸底一片内疚。
“看着我。”
裴云之强迫她抬眸,于是他便看见了那双清澈的眸。
眸中只有内疚,并无感情。
裴云之倏然笑了:“我知道了。”
阮锦宁起身:“你若考虑好了,随时可以告诉我。”
起身,阮锦宁打算整理一下手术室,却发现手术室已经整理好了。
带血的床单已经被撤走,换上了干净的床单。
屋内的血腥味随着敞开的窗户散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烈酒味儿。
古鹿拿着新的枕头套进来,见阮锦宁正站在屋里,他问道:“有哪里不合格吗?”
阮锦宁摇摇头:“没有,做得很好。”
这些时日,古鹿已经将消杀的流程掌握的很熟练了,即便她不动手,他也能独立完成。
“你先出去吧,我写一下手术报告。”
古鹿挑了一下眉毛,显然不知道手术报告是什么东西,却还是听话地走了出去。
阮锦宁坐在桌案前,手执毛笔,却是半晌都写不下一个字。
分明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心里却像是长了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压着唇角写下了第一个字。
有了开头,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