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迟迟不答,他眸中的死寂重新回归,退了开去。
阮锦宁:“……”
接下来,两人间的气氛便荡然无存,房间里陷入了难言的安静,只有裴云之训练时发出的轻微走路声和衣袂摸索摩挲的声音不住响起,挑动着人的神经。
过于安静的氛围,让阮锦宁一时忘了自己想说的话。
待到裴云之训练完洗漱干净,两人躺到床上,裴云之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阮锦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身旁的人却没什么动静。
她突然意识到,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么安静。
很多时候她都以为他睡着了,可是遥想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他的呼吸也是这么清浅,只是每当她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瞬间醒来。
“夫君,你睡了吗?”
“嗯。”
“……”
“哦,晚安。”
“……”
阮锦宁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身旁的人早已不见了。
自打开始复健训练以来,他就可以自己穿衣了。
轮椅就放在床头,他甚至可以自己坐上轮椅。
阮锦宁捏了捏眉心:“真生气了?”
为了不能接吻而生气?
她的心情很复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吃完早饭,阮锦宁想起了昨日突然发现的疏漏,换了身衣服,便直奔盛泰酒楼。
她昨天突然想起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联系姬无念,并未告诉他自己的联系方式,便是他确定了滴眼液的功效,也无法来告诉自己答案。
一出府她就愣住了。
王府大门外不远处的地方,一个乞丐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是他?”
这个乞丐不是别人,正是阮锦宁昨日请包子铺老板代她送了两个包子的那位。
阮锦宁略一迟疑,便走了过去:“你跟踪我?”
乞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递上了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