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现在的主人是我,而18年前,它的主人是甲斐正平,也就是你父亲。”他冷冷地说。
她一震,“你是雇工的儿子?”
“你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他如寒霜罩顶的脸上虽有了一丝笑容,却只使那充满仇恨的眼神更加凌厉。
这一际,佑希突然记起那天她母亲说过的事。
母亲说当初要卖掉别墅时曾和雇工一家人闹得不愉快,难道津山隆景就是因为这样而对她展开报复?是怎样的“不愉快”能叫他如此对付她呢?
津山隆景,原来这个津山财团的副总裁是当年雇工的儿子,原来他就是她照片中那个让她有着安全感的少年,原来……原来他就是叫她魂牵梦萦的人。
但照片中的他明明是那么开朗,为何现在会是这般阴沉的模样,为什么他会变成这种既危险又阴鹜的男人?而他又是怎么变成津山满男的养子的?
他真是个充满了谜团的男人。
“告诉我,”他一手抓起她的手腕,靠近了她,“你还记得些什么?”
她蹙起眉心,嗫嗫地,“我……不记得……”
他疑心地,“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雇工的儿子?”
“是我妈咪说的。”
“她说了些什么?”他还以为赤川家的事在甲斐家是一个禁忌呢!
她有点犹豫地,“我妈咪说……说……”如果她将母亲说过的事告诉他,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
其实母亲所说的“不愉快”实在是太模糊了,什么是不愉快?它不愉快的程度又到哪里呢?
“快说!”他神情一沉,愤愤地将她的手腕一扭。
“啊!”她疼得蹦出泪花来,“放开,放开。”
看她神情扭曲,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佑希惊恐又愤怒地瞪着他,“你简直是个疯子!”
“你母亲是怎么说的?”他沉下声音,带威胁地。
“我妈咪说……说我们家卖掉别墅时和你父亲有一点不愉快。”她“据实”以告。
他眉梢一挑,唇边是一抹冷冽痛心的笑意,“有一点不愉快?”真是保护周到!想不到甲斐瑞子居然是这么跟她说的。
看见他眼底奇异的眼神,她心里不禁有些不踏实,“你……”直觉告诉她,她妈咪没对她说实话。
但是为什么她妈咪要骗她呢?难道当年真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真是个幸福到让人痛恨的女孩。”他冷眼看着她,又说:“你母亲根本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在撒谎、只是在隐瞒真相。”
话罢,他拉住她的手,一阵风似的往屋里走。
“做什么?”眼见他要将自己拖进屋里去,她不觉又惊慌起来。
他回望了她一眼,“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真相’。”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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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景自第三任买主手中买下这栋别墅后,就费尽心思地将它恢复到18年前的样子;他以此来警惕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这笔深仇大恨,也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带佑希回到这里,所以他要这儿维持当年的样貌以帮助她想起一切。
“记得这个客厅吗?”他冷眼看着她。
佑希认真地端详着四周,但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沿着客厅的四周走了一圈,神情有点凝重地,“我想不起来。”
他觑了她一眼,“那也难怪,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才只有7岁,是很难记住什么。”说着,他再度抓着她的手,快速地往二楼移动。
佑希被他拖着满屋子跑,脚步显得有点颠颤,“喂,你……”她硬是定住不前地。
感觉到她定住不前,他不觉地就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