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找不清自己位置的老东西,高强自然用不着再讲什么“温良恭俭让”。
反正是你先把自己的脸凑过来,想要跟我的手心产生零距离接触的。
这种要求虽然很奇怪,之前也从来没听过,但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懂得拒绝别人!
就算你提的这个要求再奇葩,为了社会的和谐,为了人与人之间的团结友善,我还是愿意亲力亲为,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高强的声音清朗明亮,但语气戏谑,讲出了鬼火少年的话。
“oi!老东西,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所有人又将目光看向了高强,震惊于他竟然讲出这样的话来!
孔庆红也停下了脚步,扭头朝高强的方向看过去,但奇怪的是,他的表情居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高强一眼看出端倪:“是不是耳朵太长时间没清理,加上机能老化,只能听到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喊你?”
果然,孔庆红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声音是在喊自己。
他虽然没听清高强第一句说的是什么,但却能从高强的后续发言中,感受到不屑和敌意。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说了句什么话。
但他声音不大,此刻又没有话筒的加持,几乎没有人能听清他在讲什么。
趁人病,要人命!
高强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尖锐地发问。
“我想问这位不请自来的老登同志,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循迹而至,走错地方,误入会场了?”
“照理来说,这里也不是厨房,不是餐厅,更不是卫生间厕所,你就算闻到什么,也不该找到这里来啊?”
“赶紧来个工作人员,把他牵走,或者领走也行!快点快点。”
高强话语之间,俨然是把孔庆红当成了人类的好朋友。
这番话的深意,在场众人都听得明白,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现场充满了活泼的气氛。
台上的孔庆红也听出了高强话里的意思,指着高强“你”了一声,就因为年老气短,站在原地光是张嘴,发不出声音来了。
“这到底是咬人还是不咬人?就叫了一声,之后就没声了,按照平常的标准也评判不出来啊?”高强这下子真是火力全开了,趁着自己声音大,阴阳怪气,明嘲暗讽,指桑骂槐,反正不带脏字,但各种听到之后当场心肌梗死的话,如脱了缰的野狗一样,使劲的往外蹦。
“按照我个人的建议,还是应该去宠物医院看看,如果觉得花钱太多舍不得,去乡里的畜牧站来上一针也行,主要是别把人给咬伤了,还得打疫苗啥的。”
“照我说吧,人出门都带身份证,你最好也把有关部门给制作的身份证明挂在脖子上,以后碰到什么清理大队,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会场中的人们笑的前仰后合,他们同样看到孔庆东这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不爽很久了,终于有人不负众望的站了出来,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偏偏你还真就找不出来什么尼玛哔(消音)之类需要后期处理的脏话,不得不让人感慨东大语言的魅力。
孔庆东站在台上终于绷不住了,他伸手一指盛怀远,鼓足全身气力,大声呵斥道:“你还不把话筒给我拿过来?”
盛怀远看着他目光幽幽,冷笑了一声,换了条主力腿,接着站在原地袖手旁观,一动不动。
孔庆红有点头晕脑胀,他见盛怀远这后辈居然无视自己的要求,骂了一句,气冲冲的往台中间走,去拿被他丢在地上的话筒。
“呦!还会走两步!生命的奇迹啊!”高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忽然也多了一个话筒,他冲一路弯腰小跑,从阴影中冲出来的工作人员竖起了大拇指。
工作人员一招手,百米冲刺一般返回了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阴影里。
天下苦老壁灯久矣!
孔庆红气喘吁吁走到话筒前面,努力弯腰把话筒捡起来,冲着高强喊道:“你骂谁呢?”
“老先生别激动,我是针对你刚才的一些说法,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高强忽然彬彬有礼起来,双手虚压,示意孔庆红不要激动。
对方既然已经拿到了话筒,声量这边自己也就不占多少优势,那接下来就该是文明礼貌仗了!
这样的转变,果然让孔庆红一愣,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高强已经开始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