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必须离开……必须……】
齐斯和常胥混杂在人群中下了楼,甫到大厅,便有一股刺鼻的鱼腥味扑面而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此刻,齐斯的态度让他没来由地心慌。
……
“毕竟,我们和陆黎他们不一样。在外人眼中,我们是提前熟识的,甚至很有可能是通过某些道具,特意卡进同一个副本,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的。”
……
这姑娘自来熟地笑道:“两位帅哥,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祭坛看看吗?”
“呵,呵呵。”齐斯冷笑了标准的三声,像是被气到了,语气急促了几分,“我有别的选择吗?一进副本,你就为了那点破事跟在我身后,是个人只要不傻都知道我们认识。我们再不一起走,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常胥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又传给陆黎。
【祂在诱惑我,我不能过去,哪怕我所追求的终极答案很可能就在那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大家都死了,都死在祭坛中,死在海神的诱惑下……】
……
这人活着简直是最大的败笔,一切麻烦的根源,不可容忍的决策失误……一定得想办法亡羊补牢,将这个错误终结掉。
“为什么找我们合作?”齐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已知玩家中还有两个‘傀儡’,我们两个都不是‘傀儡’的概率只有十二分之五,连一半都不到,你敢赌吗?”
上面的文字记录了写作者困居岛上的经历,玩家们遭遇过的、没遭遇过的恐怖情形跃然纸上,带来糟糕的预警,也昭示潜藏的危机。
【今天,他又一次建议我到海边去,甚至还用一种向往和怀念的语气说,那时候我们在海水中游泳的日子多么快乐……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已经不再是他了,而变成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光顾求索真相,并且怀着监视和拉拢的心思,紧紧跟着齐斯,却忽略了事件背后蕴藏的危险。
齐斯搁下筷子,下了桌。他对食物的需求量一向不大,一两天不吃也顶多头晕一些。
常胥直觉齐斯有什么关键信息瞒了他,脑海中闪过几个场景片段,他眉毛微挑:“时间有问题,是吗?”
和之前的那份线索一样,也是日记,不过属于另一个人,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身后,常胥跟了出来,问:“你之前和我说的,‘每天就睡这么点时间’,是什么意思?”
见身边两人目露思索之色,他继续讲了下去:“玩家一共有十人,不是五人或者六人;而且这十人中还有两个昔拉的人,一定会秉持零和思维率先排除最强者。三人同盟一旦达成,结局大概率是我们三个一起死。”
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在《玫瑰庄园》没有多走几步,冲进房间给常胥补一刀。
安吉拉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很快,稿纸在玩家间传了一圈。
其他玩家倒是在纠结过后,不情不愿地去吃剩下几盘鱼肉。可能是因为前几顿没好好吃饿着了,有几人在夹了几筷子鱼肉后,不知不觉地又吃了不少下去,比起先前的食量格外多些。
<divclass="contentadv">鱼腥气依旧刺鼻,这种味道无论将鼻腔浸渍多久,也无法强迫人类适应。
这会儿谁也不客气了,皆抄起筷子去抢桌子中央的一小碟海草,各凭本事将唯一的素菜瓜分完毕。
他向来不会拒绝其他玩家的求助与合作请求,但眼下的情况与之前不同。
“你猜。”齐斯眯起眼笑,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背后某一处。
这次,没有人再对乘船离开的方案提出异议;时间紧迫,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