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我知道自己有点罪恶感。
我「不小心」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但是我也好久没这么感觉到刺激了,我快走了起来,往电梯走去。
因为还穿着医院的衣服,我也知道不能走太远,所以去天台花园绕绕就好,不然温桥榆找不到我就真的完蛋了。
说要叛逆但我也没那么大胆好不好。
电梯里只有我,我一个人到了天台,那里是我觉得医院唯一值得去的地方,当然,是不包括便利商店时的特例。
「妈咪~」我才刚走进天台,就听到有个小孩叫着妈妈,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是一个和我一样生了病的女孩,但是年纪大概五岁吧,她坐在轮椅上,被她妈妈推着。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被她指着。
我有点吓到,因为我没听到她对她妈妈说了什么,而她妈妈却也跟着望向了我。
「啊。」我意识过来,手开始胡乱挥着,想让她们知道我不是什么奇怪的哥哥:「唉呀!」但是我却先尖叫了。
我忘记自己是需要支撑才能站着的角色。
她们母女俩好像也吓到了,双眼瞪得大大的,然后过了几秒鐘,女孩的妈妈跑了过来,蹲在我面前,稍微扶着我的肩,把我撑起来。
「啊,谢谢。」我有点靦腆的说,毕竟我一个这么大的男人了,跌倒还被一个五岁女孩看到,然后还是别人来救我的。
「你走不了吗?」那个妈妈看着我,我有点震惊,因为她是担心的表情。
我现在不说事实应该会继续跌倒吧?
所以我点了点头。
女孩的妈妈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把我扶到木椅上。
「哎呀,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怎样。」她蹲下,作势就要捲起我的袖管。
我连忙阻止:「我没事啦。」我笑着,扯住她的手。
但是她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了,包括我的反应。
「没关係的,我看看。」女人说,她这么说反而让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我只能不甘愿的松手。
「啊。。。。。。」她捲起袖子那刻,我听到了叹息。
然后瞬间没了动作。
我的手已经很久没有直接露出来了,好不习惯。
也许是害怕吧,我想。
因为我害怕流言蜚语。
我的手上有的烙印是一条长长的,很深的疤,还有一点黑黑的,像是乾掉的皮肤。
我知道很可怕。
「啊,那你这样还走的了吗?」但是女人放下袖管,帮我藏好之后,只是这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