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那人可在外面站了一小天了,您还不让她进来?”
冯镜躺在摇椅上,拿着蒲扇扇着风,难得可以抽空休息一下。
“嗯?还没走呢。”
“没啊,还真跟您杠上了,哦对了,刚才还给咱剧组送了几个大西瓜。”
冯镜噗嗤一笑,行,杠着吧。
“导演,您就这么晾着她啊?”
“晾着。”
“她在那站多久了?”
副导看了一眼表,“诶哟,这都两点多了,那她可站了得有四个多小时了。”
冯镜往栅栏外瞟了一眼,瞧见时肆安静地站着,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色,让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下一秒,冯镜转头闭上了眼睛,“这个时间太热了,去让大家都睡会,四点再开工。”
“好嘞。”
时肆头顶着烈日,身上的衬衫早就被汗水湿透了,两条腿也直打颤,左腿膝盖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两只脚更是已经痛到麻木,她自知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了,这位冯导多半猜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了,现在也只能赌一赌看冯镜会不会心软了。
林絮远远地看着时肆,都跟着担心,觉得这事不对,便偷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秦冰河的电话。
冯镜睡醒了一觉,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好像忘了点什么事,一扭头,看到时肆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愣了一下。
“哟,改苦肉计了。这鬼丫头主意可真多,瞧见您醒了,立马开始整事。”副导哈哈一笑,全然没当回事。
冯镜收回目光,继续伸着懒腰。
林絮听着副导的调侃,心里很不是滋味,瞪了她一眼,“谁顶着大太阳穿着高跟鞋站了四五个小时,还有心思跟你玩这种小把戏?”
林絮快步跑向时肆,来到近前才发现她的脸色真的很不好,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汗涔涔的。
“小肆?你还好吗?”
时肆皱眉按着左膝,“你怎么出来了?”
“冯导的态度很强硬,暂时是不会见你的,咱们先回去,别在这杠着了。”
“你先别犯倔,我刚才……”林絮余光往身旁瞟了瞟,确定周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