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这件事一定是你这个小崽子最先挑起的,真是好久没有给你松筋骨,皮痒痒了吧!财迷也不能财迷到不顾及自身安危的地步吧!”轻浅拎住炎儿的耳朵,狠狠的蹂躏了起来。
“哎哟!娘,痛痛,轻点……”
墨儿在轻浅快要逮住他的耳朵时,很是没义气赶紧跳开身子紧贴墙壁,不是因为他不顾兄弟情义,实在是因为娘亲的‘两指旋转一百八十度’的武功太厉害了,尝试了一次,就已经令他今生难忘了,虽然不能分担兄弟的痛苦,但嘴上还是不落后的解释起来。
“娘,别气,我们之所以要救他,其实是因为看他这人比较正直,是个好人我们才出手救的……”
“是啊!娘,你不知道,这个人为了提醒我们赶紧离开小巷,居然把护住心口的最后一丝真气给用了,导致毒气攻心,要不是遇上我这个解毒高手,他早就见阎王去了……”舞儿也赶紧替大哥解围。
虽然娘念及她是女孩子,不怎么打她,可是,要是把娘亲惹毛了,她还是会享受一把哥哥同等待遇的。
轻浅听三孩子这么一说,这才松开了炎儿的耳朵,查看起地铺上这个男人来。
都说相由心生,这男人一看,便会让人觉得心安的那种。
阳光刚毅脸上,皮肤略微黝黑,为他增添了不少男子汉气息,从他双手的虎口厚厚的死茧以及中毒如此厉害还没有死掉推断,这男人的伸手在当今天下应该是排的上前几名的。
“好吧,看在他如此仗义的份上,勉强留下他吧!不过你们可别掉以轻心,最后成了农夫和蛇故事里那个愚蠢的农夫……”轻浅提醒孩子们。
“嘻嘻,娘就放心吧!要是他敢有不轨之心,我就让他全身爆体而亡,死得凄惨……”舞儿笑嘻嘻的狠辣说道。
“给你说多少次了,女孩子家别总是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和你不搭。”轻浅敲了敲舞儿的小脑袋,无奈的教训道。
“娘,你看,这应该是宝剑吧!好锋利啊!还有这个玉佩,摸起来好舒服,好温暖的,一定值上不少银子……”炎儿是个不记打的家伙,这时看娘和小妹如此亲昵,顿时不甘的抱着宝剑凑合上去。
“娘,你看,现在找个药人很麻烦的,送上门来的当然不能拒之门外,拿来练练手多好,不浪费资源……”
“救他我们的好处一定会多个坏处的,救他我们不会亏本的……”墨儿沉稳的分析着。
看着三孩子如此精怪,轻浅也便不再揪住不放,然后卸下肩上的包袱,碰的一声放在桌上。
“看看,娘也没有偷懒,刚才那会弄来的,不必你们混的差……”轻浅心情很是愉悦的说着。
于是,一大三小齐齐趴在桌上,开始数起银子来。
携三宝归来篇 第二十五章 心头血药引
夜已深,银白的月光下,一群浑身黑衣的人,疲惫的聚集在树林之中,一个个都沉默的矗立着,如同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一般,显得空洞和茫然。
“大家再分头去找一遍,天亮之前不管有没有找到,你们都必须回来复命。”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遵命。”
二十多个黑衣人接到命令后,瞬间齐齐消失在树林之中,而为首的黑衣人在众人都离开后,这才露出颓然的表情,无力的靠在树干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手中的利剑。
“不仅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身中剧毒,按照当时他的身体情况,应该不能支持他行走很远的距离,而且,他绝对活不过一个时辰的,这么多的人找了整整四个时辰都没有找到,究竟他躲藏到哪里去了……”黑衣男子大拇指在利刃处摩擦着,心中思索着种种可能。
沉思的同时,大拇指用力过猛,不小心在剑刃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很浅,可是,血液流了不少。
疼痛拉回了他的思绪,望着满是鲜血的浸染的长剑和手掌,他脑海里灵光一闪。
“怪不得当时顺着鲜血去找,在刚找到小巷的地方便突然间血迹全无,一定是有高人动手快速清理了现场,然后救走了他,也难怪那个时候,一向嗅觉灵敏的自己在空气中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看来这件事要立即回去禀告主上才行,时间拖得越久,就更加难以找到躲藏的那个人了……”
黑衣人想到这里,猛的收回长剑,闪电般的朝着皇城西面的树林奔去。
……
封闭宽广的地下室里,布置的富丽堂皇,墙壁上被刷上了夺目的金漆,地面上铺上了被打磨得光滑的青石地砖。
盆栽的翠绿修竹,各色花卉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回廊的柱子上,到处飘逸着火红的纱幔,空气中,散发淡淡的馨香。
回廊的尽头处,九个阶梯之上,是一个巨大平台,放着一张大大的床榻,床榻下铺着一张罕有长达两米的完整虎皮,床榻各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阶梯下两边的两个香炉里面,伴随着白烟袅袅的升起,一股怪异的香气随之散发出来。
如此场景,如同天庭的缩小仙境一般,可是,此刻那一声声凄厉的孩童哭叫声,却好似地狱一般。
只见平台床榻上,坐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面容平静的望着对面被铁链绑住四肢的两个孩童,即便如此,可是,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察觉到此刻的欣喜和疯狂。
一个大约六七岁,长得白胖的小男孩,望着那柄沾染过好多个孩童血液的利刀,眼中满是惊恐,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嘶吼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了,一听就能推断出,这孩子一定痛哭喊叫了不少时辰。
“不要,不要掏我的心,求求你了……”
“我不想死……娘……你在哪里,娘救我,以后我会乖乖听话的,再也不乱跑了,娘快来救我……”
旁边的另一个看起来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此刻也再不住的挣扎着,口中一声声喊着娘亲。
一个穿着一身道袍,脸上布满犹如蜘蛛网一般狰狞疤痕的男人,两手拿刀,在被绑靠在一起的两个孩子身上,不住的用刀刃来回轻轻划动着,手中的力道却把握的刚刚好,没有弄破一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