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日京城偏远的一处大山深处,山脚下有着一处高墙耸立的大宅院,虽然屋子看起来已经十分陈旧,但是却依旧坚固无比。
大山地脚下,由于深山猛兽泛滥,这些年来时不时的攻击一些山下的百姓,逐渐的,很多人都搬出了大山沟,这一出凹陷的山沟里,就只是唯独剩下这栋宅子以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了。
这位老者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前,一个人独自来到了这里,凭借进山打猎来维持生计,后来用打猎挣来的银子,盖起了这栋有着高墙耸立的宅院,这里地处偏远,道路难行,再加上时不时的野兽攻击人们,许多人就搬走了,而这位老者在一些邻居的劝说下,死活都不肯搬,最后这个有着十几户人的小村子,就只剩下这位老者肚子留守在这里了。
此刻,世人本以为一处普通的民宅里面,却上演一处血淋淋的人间惨剧。
只见一位身形消瘦,头发半百的中年男子,被铁链绑住了四肢,呈现一个‘大’字的形状被高高的吊起,身上的衣物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泽,而且破烂不堪,全是被皮鞭抽打成好似碎布片一般的挂在身上,由此可见,这人所受的折磨时间,绝对不短。
被绑住的中年男人,气若游丝的抬起头,望着前方的那一抹身材高大,但是一张脸却犹如鬼面般的男人,吃力的乞求着:
“求求你……别打了……看在曾经我叫你一声岳父大人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被吊住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安邦,曾经差一点,就顺利夺取了皓日的江山,取缔了宗政皇室的大奸臣。
头发花白,留在长长胡须的老者,听到这人的话后,狰狞的鬼面脸上,更是显得尤为恐怖。
这就是二十多年前世人都以为死去了的古傲,慕容轻浅的外祖父。
“慕容安邦,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叫我岳父,你害得我唯一的女儿有多苦,害得我的外孙女又有多苦,你在冷落我女儿,让她抑郁而终之时,有没有想过,她是你同床共枕的妻子,她是你孩子的娘亲。
你把自己的女儿,我的外孙女轻浅用来当成你争夺权势的棋子之时,在她受到危险之时你不仅不帮她一把救她一名,还说出让她去死的话,要不是你,我的妻子怎么会为了轻浅而死去,我古傲这一生,妻子,女儿,外孙女,一家人全都被你如此利用,如此残害,我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就放过你呢!我不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我要让你蜷缩在阴冷,黑暗,狭小的禁闭室里面,然后一天天的彻底崩溃,慢慢的渴死,饿死,以及被活生生的吓死,只有这样,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老者宛如地狱恶魔一般,狰狞的望着被吊住的宰相说道。
古傲越说,神情就越加的愤怒,一双布满血丝以及伤痛的眼眸,在看向慕容安邦之时,就恨不得把吃了他的肉,喝他的血,如此惩罚这个罪魁祸首,都不能解恨。
宰相看着眼前仿佛魔鬼般的岳父,心中真是彻底的畏惧了,害怕了。
当他从皇宫中被救走后,当时他还感到欣喜不已,感激上苍有眼,居然让他逃过了这一劫,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救走他的人,居然是他本以为死了二十多年的岳父大人。
想到这几个月来的痛苦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精神以及身体上的折磨,他就一次次的后悔着,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痛快的死在宗政瑞夜的手上,而是招来这么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各种折磨。
想到他被用各种手段被古傲殴打,不让他睡觉,不让他喝水,在炎热的烈日下暴晒,那种滋味,让他这个精神意念还算得上坚强的人,都挺不住了。
这些还不是最惨的,最惨就是被关进一个只能容纳他一人,并且是坐着弯下腰低下头,连腿都不能伸直的黑暗地下室中,被古傲叫着禁闭室的地方。
好多次,他想死,可是,却死不了,手脚被绑住,嘴巴被塞进了一个木塞,连咬舌自尽的权利都没有了。
那里,只有黑暗,没有任何的光亮,让他不知道何年何月。
那里,除了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外,便寂静诡异得可怕。
那里,狭小,连头都不能伸直活动一下,那种感觉,仿佛天塌下来,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一般。
这种精神上的多重折磨,他真的是受不了了,他好想要解脱,永远不再遭受这些折磨了,要是此刻谁能给他一刀,他真的会感激不尽的,这一刻,他从未如此盼望能痛快的死去。
“古傲,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我的人马,总会找到这里来营救我出去的,到时候,你就等着好好的给你的外孙女以及曾外孙们收尸吧……哈哈哈……”宰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疯狂望着古傲,宛如诅咒一般的恶狠狠说道。
古傲听到宰相这话,顿时身形一闪,一脚便猛的踢向宰相的脑袋,前一刻还笑得猖狂至极的宰相,顿时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明知道宰相说的话是为了激怒他,但是古傲还是忍不住动脚踢向了他。
“希望你这次真的能死掉,如果命不好死不了的话,接下来你就在那快方寸之地,好好的享受濒临死亡的整个过程吧!”古傲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亲身地说道。
走到宰相的面前,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感觉到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后,古傲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拿出一旁满是常常芒刺的荆条,猛的打向宰相的脸部,伴随着荆条发出击打皮肉的响声响起,宰相顿时发出如同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啊啊……求你杀了我吧……”
“可惜,你命太贱,这么快死不了,还是好好的享受我给你安排的特殊待遇吧!”古傲望着痛得脖子上青筋直冒的宰相,冷声道。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宰相的鬼哭狼嚎,然后解开铁链,把宰相的双手捆绑好,嘴里照旧堵上木塞,然后便一手单独拖着宰相,便往哪个如同狭小地狱一般的囚禁室走去。
宰相即便整个人都如同死狗一般的被拖着走,好几天都没有怎么进食的他,此刻虚弱到没一个呼吸都好似用尽了浑身的力量,即便如此,他看着即将再次进入那个生不如死的狭小暗室,顿时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