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吗?
要是她说不记得了呢?
——我们曾经见过。
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以前揍过我。
这话像来讨债的。
想来想去,没一个靠谱的,许清屹叹气,又不是要求婚,就送个娃娃搞那么正式干什么,等以后求了再说,怎么也得等毕业吧。
许清屹越过隔在中间的机器,向江映初走近,任何关系的第一步都是从名字先开始的,那他会说——
“你好,我叫许清屹,春意几许的许,清风自来的清,屹然山立的屹。”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江映初转头,看见了什么,向许清屹的方向跑来,明明只差两步,她却没有停下,直至擦肩而过,对着另一个人笑。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他。
许清屹颓然低头,把没人要的娃娃送给路过的小女孩,独自在隔壁唱片店门口的椅子坐下。
起风了,天色渐晚,路灯亮起来,他手肘撑着膝盖,把自己放空,老板好像很喜欢jay,单曲循环同一首歌——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
三楼,江映初推开房门,看到许西华坐在书桌后面,慢条斯理地泡茶,黑色衬衫,眸色偏浅,眉宇间皆是成熟稳重之态,看起来清冷又漠然。
等小号架好镜头,江映初拿稿子坐到对面:
“许总,我们可以开始了。”
许西华淡笑,抿了口热茶,放在桌面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他看了眼号码,本想挂断的动作顿住: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江映初点头,许西华走到落地窗,她不经意看过去,发现他衣领往下的脖子有两道红色划痕,像是……指甲抓的。
江映初想起那次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撒下去的热搜,说许西华两年前就已经隐婚,妻子年龄不大,具体信息也扒不出来,至于为什么没有公布,外界不得而知。
现在看来,许西华的婚姻情况并不像传言里所说的名存实亡,塑料夫妻,反而如胶似漆。
许西华侃侃而谈,阅历丰富,专访进行得很顺利,才刚收尾,江映初的小腿突然被抱住,她低头,可爱团子笑嘻嘻看她,在委屈撒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