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更短。
陈麒的手覆上她的脖颈。
纤细的,细腻的,像是一匹柔软的绸缎。
这样的触感让陈麒有短暂的迟疑。
接着这个昏迷在浴缸里的尸体突然呢喃了一句:&ldo;阿遡&rdo;
然后像是梦见了什么似的,嘴角上扬。
整个人双手合十般的安详。
因高烧而红润的脸上也被染上了一层光。
阿遡?
呵。
陈麒忍不住的冷笑。
她的阿遡怕是坐着飞往国内的头等舱,等着和周家那帮吸血鬼们争抢股权呢吧。
而她?
不过是政治利益斗争下,可有可无的牺牲品罢了。
他看着被他放在浴缸里穿着一层睡衣,近乎□□的阿呆。
他粗糙的手掌,慢慢的抚摸上她柔软的脸颊。
皮肤是真好啊。
即使现在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尸体般,让他感到恶心。
若不是
怕她烧到脑子估计卡壳了,cdy回来会不开心,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甚至的,他还想过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犹如每个餐厅背后巷子里肮脏的淤泥。
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
就和曾经的他一样。
要不是曾经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一个人硬生生的将他一步步的扛回去,怕是自己早就和那些垃圾一样,进了垃圾场被焚烧了吧。
当时被揍的犹如一滩烂泥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哦。
无所谓。
反正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可是醒来的时候,居然看见了床头还冒着速溶豆浆。
纷乱的桌上还有一包刚拆开的面包,明显是留给他的。
原来自己还是舍不得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