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一次,更多的是死寂。
中央空调的声音也成了一种嘈杂。
阿呆不敢出声。
刚刚周遡和陈生之间的纷争仿佛是午夜梦回的一场惊梦。
现在更像是大梦初醒了一般。
她蹲在一旁默默的收拾一地的残骸。
周遡坐在地上,背后靠着沙发。
他抬起手臂遮住双眼,也挡住了光亮。
黑暗的房间里。
他颓然的坐在地上。
背靠着沙发,一条腿蜷起。
像是一只受了伤需要舐犊的野兽。
阿呆想要靠近他。
可是这时候,周遡突然开口:&ldo;别收了,你也走吧。&rdo;
他的声音像是被撕裂的棉帛,低哑的可怕。
阿呆愣了愣。
手里拿着被他打碎的玻璃杯。
手足无措的站在那。
她想了很久。
最后决定固执的不理他说的话。
论倔强,阿呆不比周遡差。
&ldo;我不走,&rdo;她小心翼翼的捡拾着地上的玻璃碎渣,接着放进垃圾桶里,&ldo;我不怕。&rdo;
&ldo;我陪着你。&rdo;
说完,不等周遡开口刺她。
阿呆拿出柜子里的药箱。
她将周遡那只沾满玻璃渣的手摊开。
血迹斑斑。
伤口里还混着玻璃碎屑。
阿呆心头一抽,疼的眼泪都快掉下。
明明受伤的不是她。
她却疼的连呼吸都轻慢了。
阿呆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憋住眼泪。
先将镊子用打火机消了毒,再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将玻璃碎屑挑出皮肉。
玻璃渣子混着血。
周遡连眉头都没有蹙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