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骗了,郴州和徐州连着,怎么可能徐州大灾,郴州却幸免,那是郴州把受灾百姓都赶到了徐州,徐州的有钱人都搬来了郴州,那些没天良的官吏。”
盛芙兰如遭雷击。
原来这才是郴徐两州的大阴谋!
“老先生!”她双手按着桌子,靠近他,“我其实是京城派来的密差专门来调查此事,你可愿当人证,把那些没天良的官吏全都铲除?”
老先生整个人愣住,眼神从震惊再到绝望,最后只是很轻地摇了摇头。
“姑娘,走吧,早点离开吧。”
她还想说什么,店主走进来,一脸笑盈盈,“姑娘,看得如何了?我们这位坐诊的医术不是骗你的吧?”
“嗯,多谢老先生的医嘱。”
她看了老先生一眼,然后起身,笑着走向店主,把药方递给对方,“给我抓药吧。”
“好嘞,外面请。”
走到外堂,见老板喊伙计,她装作一脸好奇地到处看,“老板,我家公子身患隐疾,有一付秘方,还请老板也一并抓了。”
从怀里掏出一张她昨夜写好的方子也递给老板。
“行。”
等抓完药,她提着药离开药铺,不敢有一丝耽误,直奔凤凰楼。
——
凤凰楼。
萧御正在喝茶,流云走到窗户边,探头看着大街上,“殿下,那狗官跑得还真快。”
“他若不跑,他的人怎么行刺?”
流云转过身来,着急地问:“殿下既然知道这王然的奸计,为何还要配合他演这场戏?”
“北朝建立至今,徐州和郴州一直不服朝廷管理,从皇爷爷那一代就开始派官员来改变两地的官场,却每一次都因为某种原因失败。”
“既然如此,为何不派兵直接踏过来?”
“徐州往西两百里就是羌巫,徐郴两地一乱,羌巫必然会趁机侵入,他们对这两个地方觊觎几百年了,羌巫如果发动战争,和他们结盟的南朝势必会联合进攻。所以这两城不能乱,至少不能让他们知道乱了。”
流云一听果然棘手,拧起眉头。
“但这次,是个机会了。”
萧御缓缓放下杯子,目光望向外面,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让本王跑着一趟,可不是白跑的。”
“殿下……呼……”
盛芙兰一边喘一边跑过来。
萧御淡定地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举给她,“被追杀了?”
她接过杯子一口饮尽。
“不是,两州太守简直该下十八层地狱,他们竟然想用换城的法子应付这次三王赈灾。”
萧御表情微变,“你说什么?”
“你没发现我们从进入郴州地界就没见到灾民吗?城里也没有,一片繁闹,压根不像是受灾州徐州的兄弟州,那是因为他们把郴州的灾民都送去徐州了,把徐州的有钱人都换到了郴州了。”
“他们怎么敢?!”
流云惊得大声质问。
她双手按着桌面,盯着萧御,“如果他们敢这样做,那我推测,他们要做的就不仅如此了,徐州还在受灾,如果他们为了毁掉这座城,杀死了所有灾民,哪怕朝廷派再多人来调查,一句大雨引发洪渠坍塌,淹死了所有人,他们就逃脱了。”
“而徐州一旦空了,西南的羌巫一旦趁机混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