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对上她的眼睛,蹙眉发问。
“没,没有。”
她赶紧摆摆手,笑着站起来。
要让这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声,她感觉自己会被丢出门。
萧御看了流云一眼,后者摸摸鼻子,识相地走了出去,替两人关上门。
萧御走到桌前坐下,看到她还愣愣地站着,不悦地开口:“本王不喜欢一句话说两遍。”
“臣女想知道,进入皇宫的那队士兵是什么情况?北朝的律法,帝在,军不入。”
“这个时间跑来就问这个?”
她点头。
“那是你父亲奉帝命,从城北大营调入宫用来替换宫内御林军的。”
她不解地问:“不是说城北大营是太子的势力吗?”
“太子拉拢的是武将,他有那么多时间拉拢几万士兵吗?你父亲现在接管了城北大营,那你父亲是谁的人,城北大营就是谁的势力。”
她走到他对面坐下。
从未跟披散头发的萧御这样对面而坐,莫名紧张,她抓过一个杯子放在手里转动。
萧御见状,端起茶壶给她倒茶。
“……谢谢。”
她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萧御眯起眼睛,问:“你是不是猜本王想做什么,才来确认的?”
“我以为殿下准备找一队人马顶着太子的名义逼宫,毕竟现在您做的那些事,还不足以定一个太子,两个武将的罪名。”
萧御看着她不说话。
半晌,“这么愚蠢的话怎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她:“……”
“听过一个罪名叫‘莫须有’吗?”
“听过,上位者一旦生了猜忌心,朝服的褶皱都可以是死罪。”
“当日猛虎发狂,父皇受了惊吓,给他问诊的太医是本王的人。”
她惊得张大嘴巴。
“一个受惊过度的人做噩梦很正常,而噩梦是可以被引导的,你是医者,应该知道。”
“是。”
萧御站起来,“说到底,父皇并不信任太子,只要给他一点点暗示,他就会对太子产生嫌隙,一旦生了嫌隙,就会下意识去找佐证!本王给他制造了这个证据。”
“御王殿下……真是高明!”
她现在庆幸自己找了萧御结盟,不然她被这个人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
“今日之后,盛家的地位会空前高,但也危机重重,之后不便多见,有个东西送你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