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里面没有一丝阳光,潮湿的地面,腐朽的空气,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就像发生在昨天。
她剥夺了我最基本的尊严,不允许我穿衣服。
寒冬腊月,地下室冰冷刺骨,我冻得嘴唇发紫,身体瑟瑟发抖。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放过我,往我身上泼冷水,皮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我身上,把我打的鲜血淋漓。
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伤疤。
那天她像是发了疯一样,拿起烧红的铁锥,就要往我身上·····。
我想要逃跑,却被她一把抓住。
“嘶——”烙铁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刺鼻的焦味混着我疼痛的尖叫,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昏死过去。
而她和她的两个孩子却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肆无忌惮的笑着。
小时候我常常在黑暗中独自落泪,我不明白,为什么命运会如此对我,我妈走了,我那个爸就算知道我经常一身伤,他却从来没问过我,更别提是护我。
日复一日,这样的折磨一直到我十五岁。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她还是在打我,但是我躲过了她手上的鞭子,我也红了眼,那天差点把她打死,后来惊动了祖父,他让我搬出了白家,单独出来住,还给了我白家小一半的资产。
后来她再也不敢跟我动手。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彻底摆脱了原来那个自己,因为我发现,我只有比他们更狠更绝我才能活着。
我虽然遭受她毒打多年,但是经商的天赋却是骨子里带的,那些在地下室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都化作我内心深处对改变命运的强烈渴望。
我独立出来以后,很快我祖父给我的那些半死不活的产业在我手上逐渐做强,也让他意识到了我的存在,这才保住了我白家大少的地位。
但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的亲生父亲,怕我将来接管白家,为了家产要置我于死地。
那场车祸让我又去阎王殿走了一圈,我的腿当时其实伤的并不重,是云霆帮了我,找了医生给我做了假病历瞒天过海,对外声称我的腿永远都恢复不了啦。
我成了残废,性格也开始变得残暴,也让他们彻底放了心,虽然白家的产业还是我打理着,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白家这么大的家业不可能让一个残废来接手。
之所以还让我打理着生意,是因为他们觉得我能挣钱,我可以每一年都让白家的业绩翻好几番。
就这样白逸轩说着,苏黎听着,直到白逸轩的手机响了才彻底打断两人,白逸轩坐了起来,然后接了电话。
里面很快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少爷,苏小姐那个手下非要进去见苏小姐,说苏小姐的电话打不通了,怕她有危险,坚持要见她,跟我们都动手了。”
白逸轩跟苏黎坐的很近,所以电话的内容苏黎都听见了,白逸轩看了苏黎一眼,苏黎已经拿起茶几上的包,看着电话,她发现她手机居然没电了。
这时,外面的林青都要急死了,她顾不了那么多,一把夺过了那个手下的电话。
冲着电话里就喊:“白少,你要是再不让我们小姐出来,或者不让我进去,我只能先报警,然后硬闯了。
苏黎听到这话,示意白逸轩把电话给她。
她接过电话说道:“青姐,对不起,我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我和白少一直在聊天,就忘了咱俩约定的时间,我没事儿,真没事儿。
这样,你就在车里等我就行。
林青还是很担心,不确定问道:“小姐,你确定你没事儿。”
苏黎笑了笑,说:“我确定我没事儿,你放心吧。”先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