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浅浅掏了掏被他吼的嗡嗡直响的耳孔,气不打一处来:“陆念川,你再敢给我耍酒疯试试看!”
领带勒的男人极度不舒服,皱着眉头不断用力撕扯。
她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忙解开,又将床头柜前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拿过来,倒了杯温水喂他服下。
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回来后各种家暴,她居然还得巴巴的伺候他……
包浅浅,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暗自唾弃,‘啪’的一声将水杯放回桌子,将卧室里的灯光开到最亮,坐在他身上开始帮他解衬衣纽扣。
解着解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趴下上半身靠在他脸颊、颈项处左嗅嗅右闻闻。
跟个小狗似的。
听说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男人外出喝酒,都会叫小姐公主什么的陪同,揉揉小脸,摸摸大腿,亲亲小嘴的是常见的事,一个把持不住,连当场啪啪啪的都有。
她拿出生平最敏锐的嗅觉出来,抱着他的脖子前前后后的闻了个遍。
唔,似乎除了酒味跟烟味以外,没什么女人脂粉或是香水的味道。
“算你识相……”
她嘟嘟囔囔的抬起头来,不经意的撞进两汪深邃不见底的深潭中。
本该已经陷入熟睡中的男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正睁着一双明亮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心底的一根很细很细的弦,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撩拨了一下,颤颤的感觉涟漪一般一圈圈的散开,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你……怎么还没……啊——”
呐呐的疑问声到最后陡然变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
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刚刚还骑坐在男人身上的她被牢牢的压入了柔软的被褥中……
男人修长的指一点点的摩挲着她的眉眼,好看的惊人的眸底有着淡淡的疑惑与不安:“包子?”
醉酒后的男人英俊的脸庞被一层浅浅的柔和光晕笼罩住,少了一丝冷锐,多了一丝任人蹂躏的慵懒,平添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勾着人体内罪恶的因子蠢蠢欲动。
包浅浅屏息不说话,身体却在他炙热的视线中不自觉的颤栗了起来。
“不……不是……”
男人喷着淡淡酒香的薄唇几乎已经贴到了她的唇上,又陡然抽离,不顾下身的胀痛,咬牙要从她身上起来:“幻觉而已……我醉了……只是喝醉了……”
酒后乱性不可取。
他好不容易跟包子走到这一步,他付出了那么多的耐心与努力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不能毁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毁了……
身上炙热的体温微微离开,微凉的空气便立刻钻入,包浅浅一窒,行动快于思考的抬手勾住了他颈项:“陆念川,别走……我、我是包子……”
她红着脸,呐呐开口。
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么说,跟露骨的向他求欢有什么区别?
包浅浅,你还要不要face了?
“啊——”
刚刚自我唾弃完,下一瞬,腰间又传来一阵剧痛,身子被迫在床上滚了滚,她再一次光荣被踹下了床……
“滚!”
床上,传来男人粗暴的冷斥声:“贱人,别妄想挑战我的耐性!立刻滚——”
贱贱贱……贱、人?!
包浅浅捂着快要被踹断的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用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一副宁死不从模样的男人,气的鼻孔头顶一起冒烟。
“陆念川,你行!你能耐!”
她一手扶着腰,对着床上的男人放狠话:“有种你一辈子别求我爬上这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