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池灿问。
邵明渊与杨厚承亦看向乔昭。
“我爹。”乔姑娘淡淡道,而后对池灿欠身一礼,抬脚离去。
池灿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杨厚承忍不住推推他:“拾曦,你不要紧吧?”
拾曦这是再一次被黎姑娘拒绝了吧?会不会发疯啊?
池灿眼神闪了闪,伸手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有些道理。”
他说着,也不跟邵明渊二人告别,不紧不慢往外走去。
杨厚承挠挠头,对沉默无声的邵明渊道:“拾曦该不会是气傻了吧?”
邵明渊没吭声。
杨厚承叹气。
今天是怎么了,都傻了?
“庭泉,今天拾曦中邪了。”
“嗯?”
“他居然和黎姑娘告白了,还是当着我的面!”
邵明渊面色平静:“是么?难得拾曦终于遇到了喜欢的姑娘,挺好的。”
“啊?怎么只有我觉得黎姑娘太小了?”
邵明渊笑笑:“会长大的。”
他从来没有觉得黎姑娘年纪小,甚至觉得比起黎姑娘,好友池灿才是孩子气的那一个。
“你们说法还真是一样啊。”杨厚承摇摇头走了。
邵明渊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葱郁的树木,后知后觉地想:好像忘了问杨二,黎姑娘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呢?
他转而进了书房,把乔昭先前开的药方拿了出来,而后又小心翼翼从红木匣子里取出那封家书。
药方与家书并列而放,一张似乎还能闻到墨香,另一张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邵明渊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家书上雅致的字,而后落在药方上。
就算是模仿,真能模仿得如此相似吗?
他忽然想起那日阳光晴好,坐在春风楼后院的葡萄架下,少女让他取来纸笔,不过是瞥了相貌普通的亲卫一眼,便一气呵成画出了亲卫的画像。
那时她说:别人见过就忘不能做到的事,我其实可以。
黎姑娘看人一眼便能把那人画得栩栩如生,那么见过别人的字就能写得如出一辙也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