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可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巴掌,说:“我在这里随便的找一个,也不会找你。”
莫言呼了一口气,身心像得到了极大的解放,说:“你是说出我的心里话了。”
杜可可瞪着他……
莫言再说:“你瞪我也没用——你知道我刚才那个朋友是怎么说你吗——一个良家妇女样。你是真的不应该来这里——快走吧,有好几个人在盯着你和我呢,可别让人误会是我拐你出来这里卖……”
杜可可生气地说:“不是你是谁,不是你我会来这里吗……”
莫言说:“也是你心甘情愿来的——我可没逼你,更何况又不是真的要你来卖。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杜可可埋头走路,不再理他。
莫言继续的说:“好,就算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样——你想怎样都行,我认了——来,打我几拳咬我几口,让我以肉体的痛苦来代替心灵的痛苦——来,求你了,你就狠心地动刑,让我解脱吧。”
莫言把一条手臂横在杜可可的面前,杜可可抓起他的手臂,放在嘴边,迟疑了一下,然后扔掉,说:“你的手臂很香吗——咬了省得我又要去漱口。”
我本善良(16)
莫言说:“哪你是不生气了?”
杜可可说:“我生谁的气了——值得吗?”
莫言说:“看你这个人挺坚强的,却是这么的容易生气……”
杜可可说:“你是不是特喜欢看我生气……”
莫言慌忙说:“不不,只是有点欣赏你生气的样子——一急一生气起来就眼泛眼光,嘟着小嘴,像是在跟谁——哪个哪个,怎么说呢——就是多狠心的人都会软下来,不敢再惹你。”
杜可可说:“有这么凶吗——但为什么你却敢再惹?”
莫言不说话。
杜可可看着他,又说:“怎么了——在想着叶子楣?”
莫言说:“我现在脑袋是一片空白。”
杜可可说:“那是在回味了——刚才你为什么老盯着叶子楣的胸部看,很美吧?”
莫言抬了一下眼皮,说:“我是想看清楚点她那里有没有作假……”
杜可可说:“告诉你,她没有作假,是货真价实的脂肪堆彻成的……”
莫言说:“你说得这么明白做什么,关我什么事——恶心。”
杜可可愣了一下,说:“你不是想咬一口吗?”
莫言白了她一眼,闷头赶路。
在他回到住处的时候,在掏出钥匙想打开门的时候,忽然又缩回了手,愣愣地看着杜可可说:“怎么里面的灯亮着——进贼了?”
门忽然开了,叶子楣在门缝里露出个脑袋,说:“是我们呢。”
莫言拉着杜可可忙闪了进去,莫言惊疑地说:“你俩怎这么快?”
李宾说:“乘车啊——还给钱叫司机闯了几个绿灯呢。”
莫言靠在李宾的身旁坐下,说:“哪是得手了?”
李宾拿起放在床上的相机晃了一下,说:“得手了——他说明天再带钱来把这个买回去。”
莫言说:“下手不重吧?”
李宾说:“不重——但他可凶着呢,要不是叶子楣勇敢牙齿好扑在他身上咬了几口,我还真的是打不过他。”
莫言看了几眼叶子楣,说:“你受惊了吧——我真的是想不到他也会凶。”
叶子楣说:“没事,只是折腾了一番有点累了。”
莫言巴结地说:“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的事你也别管了,由我来善这个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杜可可说:“不用——有你送才危险呢。”
莫言赔着笑说:“那我陪你俩到外面叫辆车,送你俩上车——这总可以吧,要不我还真的不放心呢。”
叶子楣对他谢了一声,由他陪着在公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然后由计程车载着她俩和他的一连串叮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