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什么马戏?有没有动作?”
导演道:“拍个片头海报,简单马术技巧。”
相比起拍海报,我更在意的是另件事,我就要去京城了?
我问导演:“我什么时候走?”
导演道:“订了后天的票,明天晚上准备准备,后天十一点出。”
尽管知道我早晚会走,但真正通知来了,我反而有些慌,书也不看了,给秦真信息,说自己即将赴京。
秦真回信息:好事,说明他们没有忽悠你,是真的打算让你做男一。
我回:忽悠我也不怕,只是,想到要跟你分开,我有些慌。
等了许久,秦真都不回信息,让我心里毛,正要再一条,秦真回了,她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总是要互道珍重的。
我去,这意思是又要和我分手了?登时我就坐不住了,从床上下来,穿了衣服气呼呼向外,要去楼上讨要说法。
从上次提分手以来,我各种克制忍让,不触怒她,甚至都扮作正人君子了,结果换来一句互道珍重,我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奶奶的,就算是分手,我也要曰她一回,而且是狠狠的那种。
气哼哼开门,人却傻了,秦真就在门外站着,看着我,盈盈地笑。
瞬间,我满腔怒火消失殆尽,只剩下暖暖温情。
我们去了外面街道,手拉手,不一言。
行至巷子口,我犹豫着,要不要拉她去黑处?
这夜色很美,秦真也很美,我很想要她,可是又怕,万一去了黑处,她生气怎么办?
复又想,都快走了,还怕她生气?根据表哥的八法二十四条第六法第五条,所有女人都是假清高,一旦被日过,就会变乖。
秦真整天吊着眉毛瞪着眼,当贼一样的防我,说明她对那层膜看的无比重要,一旦被我得手,她必然成为掌中物,就算逃走,我也不亏。
想着想着,面红耳赤,想要付诸于行动,手却偏偏提不起力,自问:这行为,是不是有些太无耻?
在街道逛一圈,秦真好奇,“今晚你表现很君子呢。”
我笑着回:“我想通件事。”
秦真问:“想通什么?”
我道:“以前我想的是,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先得到你,这是不对的,我只顾着我自己。就在刚才,我忽然明白,我应该多替你想。”
秦真歪头,问:“替我想什么?”
我低头,轻声呢喃,“你说的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剧组杀青,都要说江湖再见,我现在没有任何能力,空有一腔热血,强占了你身子,要是不能陪你到最后,你跟了别人,对他而言你就是残花败柳,别人就不尊重你,可能会辱你骂你,那个时候,我心会痛。”
“哇哦。”秦真眼珠来回转,“怎么会突然开窍了呢?”
“我看了个悲伤的故事。”我说:“白鹿原里的很多悲剧生,就在于大多数人都是从自己角度出去考虑问题,如果白嘉轩在做决定的时候能想想鹿三,小娥也许不会死,白鹿原也不会有瘟疫,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哇!”秦真惊叹:“你看书看魔怔了?”
我讪笑挠头,“不是有那么句话,不疯魔,不成活。”
秦真眼睛瞬间明亮,盯着我看,忽然伸手,勾着我脖子,强拉下去。
她吃吃的笑,“今晚的你,感觉好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