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印子微微行了行礼道:“奴才该死,只是来的时候,惠王殿下交代奴才,将玉玺带走,不知皇上……”
肖公公一步上前怒道:“放肆!小印子,我可怎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长了这幅心眼,竟在惠王面前得了脸了!”
小印子站直了身子道:“这本也怪不得奴才,师傅您虽是宫中的老人,但您年纪大了,眼力劲不及以往那也是难免的。可小印子我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这不跟着一个好的主子,下半辈子小印子又能指着谁呢。”
肖公公气道:“你难道忘了以前皇上对咱们这般好的种种了吗,你……”
陈帝阻拦道:“去把玉玺拿来吧。”
肖公公道:“皇上……”
陈帝微微一笑道:“别说了,今日王兄登基,这玉玺本就应该交到他的手上的。”
肖公公无奈转身去寝殿内侧出去玉玺交给小印子。
可小印子却并未接,而是将手中的檀木龙纹托盘递到了陈帝手边道:“皇上请息怒,惠王殿下的意思是今天竟然是您将大位让于惠王,那这玉玺也理当应由您亲自交到惠王殿下的手中才合礼制。”
肖公公气得满面通红,举起颤抖的手指着小印子“你……你,你……”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陈帝轻轻叹息一声,从小印子手中接过托盘,将玉玺放于托盘之上。
小印子见他已接过托盘,立即转身便先往大殿奔去。
此时天已大亮,整个皇宫内站满了侍位,所有在京的官员均已进宫,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排列于大殿外的两侧。
两侧彩旗在风中摇曳,宫中侍卫如同兵桶一般矗立于两边,甚至连眼睛也未眨一下。
陈帝双手托着放有玉玺的托盘,一步一步从中间的大道稳稳向前而行。
两旁的文武百官都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可他异常坚定的双眼却注视着眼前,脚蹬靴子,手中稳稳地拿着托盘向前走去。
人群中有微微地抽泣声,肖公公年迈的身躯跟在他的身后,亦将腰板挺得笔直。
而此刻的惠王早已换上了皇帝的服饰,一身明黄的龙袍加身,头悬皇冠,此刻正高高地坐在了龙椅之上。
他的嘴角弯起一道弧来,看着昔日的皇帝文志祯将他已拿在手中二十多年的玉玺拱手放于托盘之上,也许那是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在惠王也许应该说是现今皇帝的身边,小印子已换上了总管太监的衣服。
见众人已到齐,小印子双眼平视着前方,从喉间出沉沉的一句,“跪!”
两旁连同殿外数千文武百官,宫中侍卫、太监与宫女均齐齐跪了下去。
见文志祯仍未跪下,小印子又大声道:“跪!”
高高坐于上方的皇帝文志礼紧紧地盯着他。
文志祯一手撩开衣袍正欲跪下去之时,肖公公急道:“皇上!”
惠王转眼瞪视着肖公公,文志祯轻轻摇了摇头,双膝跪下。
小印子又大声道:“起!”
“跪!”
“起!”
“跪!”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