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便到年宴之际,京城之中,似乎看不出任何端倪,大街上各类商铺照例每日开门迎接年前的大交易,好在过年之前好好地赚一笔。
而各类采购年货的百姓们似乎也都沉浸在过年的准备当中。
然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卫统府在**英的统领下,这段时日街头上多出了许多的巡逻兵,一些外乡或是非大陈国商人在这种形势下也已6续离京。
京郊处,那三万大军的驻扎地表面似乎也是极为平静,但在中间的主帐中,四周围满了守卫的士兵,而在里面四个驻边大将军钱雄磊、黄法德、肖敏思、高雄坤总是围在一起讨论着一些事情。
各种暗涌在表面如厮的平静下滚滚而行。
“辅大人,皇上如今的脉像是越来越虚弱,看来那毒已是侵入五脏六腑了。现在就是华佗在世,大罗神仙下凡也再难救了!只是,那周老匹夫……这几天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听说他就是回到府里,也是经常通宵不眠啊!”
晋麒微微一笑道:“想必他也应该知道,皇帝没几日活头了吧!”
方振昌轻笑道:“谁说不是呢!否则的话,他如何会让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这几日务必都呆在太医院半步不得离开,要查找各类医书呢!”
“那么,方太医,这几日便有劳你好好地查查了!”
“是!下官明白!自然查了也白查,下官也只稍做做样子罢了。”
待得方振昌离开,晋冲看着离去的方振昌的背影,只觉得可笑至极。
“父亲!”
晋麒自然知道晋冲要说什么,抬手制止道:“怎么样,我要你准备的事都准备得如何了?”
“父亲请放心,一切均已准备妥当,只等年宴那日了。只是,皇上如今已病重,孩儿是担心皇上会不会取消年宴?”
“不会,不要说年宴是自开国以来每年便要办,早已成为宫中每年的重要事情。就是皇上自己,也断然不会不办!他这么重视面子,又岂会给后人留下诟病!而且,老夫也是断定他自己必会撑着病体前来,到时,哼哼……”他看着窗外天际的的云轻轻而笑。
白天太阳极好,虽在寒冬,可那轮光芒却丝毫不减半分,暖暖地将他的光热散满人间。黄昏时分,太阳西斜,映照在西边白云之端,白云透过层层红光,便形成了极美的火烧云。
“白天太阳再大,也有落山的一刻!哼!他的血统再高,却也终逃脱不了与他父皇相同的命运!”
晋冲不解,问道:“父亲,既然皇上已是病重,那我们又何需劳师动众,只需等着皇上驾崩便是,这三万人马驻扎在京城外,实在是惹人耳目,难免会有支言片语传到皇上耳中。而且当时皇上只准钱将军等人各带两千,一共也不会过一万,可如今纵有三万之多,会不会太显眼了?”
晋麒是何等自负之人,他哼哼一笑道:“你懂什么!六部之中,不乏如张元、祁云山之党。别忘了,祁云山与祁步君二人可是手握重兵的,尤其是祁步君,六千禁军,个个都是高手。”
“禁军不是已被左风给控制了吗?而且还有那个秦广,还有我们前段时间安插进去的人,父亲大可以放心。”
“为父从来不做铤而走险之事,要赢就要赢得干净,赢得彻底!左风与秦广二人跟着祁步君这么多年了,是否会变了心我尤为可知。他祁步君此人极会收买人心,为父又岂能将如此重大的希望寄托在全然不能全信之人手中。这满朝文武百官,看似对为父忠心耿耿,实则又有谁没有打着个人的算盘的,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冲儿你要记住,万不可轻信他人!”
晋冲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可……可如果皇上驾崩,太子便会自然而然登基,您仍是大陈国的辅大臣……”
突然晋冲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如受惊之鸟,脸色因着心头的大惧而有些铁青,抬头直愣愣地看着晋麒道:“父亲,莫不是您想……”
晋麒冷冷一笑道:“那又怎样!既然有人给老夫送来这么好的东西,可送小皇帝一命归西,老夫又何苦再为他人做嫁衣!难道要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仍要你们,仍要我晋氏的子孙这般日日给人下跪请安,总要永远低人一等吗?纵然我现如今已身为辅大臣,纵然我已权倾朝野又能怎么样,咱们还要称他人为皇上,我晋氏有哪些地方比不过他们文家了,这江山我晋氏如何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