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是奉了太后和皇上之命来给姐姐调理身子,又怎么能随便推荐给我呢。再说了,我自己也学医,还有爹爹在,放心吧,我身子好着呢,孩子迟早会有的。”
“唉,你的心可真大!”
云芷望向手中的诗卷,那些诗生生涩难懂,也许也只有张茹芸能与夫君探讨一二吧。
这年的春节便在祁步君陪着云芷在房间渡过了。
从表面来看,似乎从云芷受“重伤”之后,祁步君已无心朝政。
每每有人问起他二夫人如今如何时,他总是惆怅地望着天边道:“她现在只有一口气在了,昏睡在床上,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醒来。”
便有好事之人常常挑拔道:“祁统领难道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夫人昏睡下去吗?那个罪魁祸可过得逍遥得很呢!”
祁步君紧紧捏住拳手道:“他以为自己躲进了蔡陪大军中,我便没有机会找到他了吗!总有一日,我要亲手手刃了他!”
说完,便匆匆往府里而去。
如此,众人皆摇头,暗道:“祁步君这一生就裁在这个女人手上了,好好一代大将就这么消弥了。”
“可不是嘛,看他的样子,如今哪还有心思管理禁军,听说现在禁军已悉数落入左副统领的手中,就连原本极忠于他的甲四和何凉二人,他也极少与他们联系了,如今他全身心的就想着自己的二夫人了。唉,这自古红颜祸水,一点也没说错啊。”
八月夏已未,秋已到。在二皇子文泽乾刚满三周岁之际,陈帝手上已收到了来自驻边各位大将及朝中其他几位大臣的奏章。说二皇子天资聪慧,国本应早日安定。
“朕这里有几本奏折,均是出自驻边将领之手,各位爱卿不防看看!”说罢,手中的几份奏折便由肖公公拿下来,一一呈到各位大臣面前翻阅。
“除了这几本,像这样的奏折,朕这几日收得不少,各位爱卿你们说说看!”
手中拿到奏章的几个大臣窃窃私语,有点头认可的,有轻叹摇头的。
“既然各位爱卿已看过了,那么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呢?”
祁老将军道:“皇上,依老臣看,提出这种建议的人,就应该赏五十大板!皇上您春秋正盛,却要让您早早立下太子,却不知他们是何居心!”
陈帝望下去,看着下面文武百官低头讨论。
“皇上,您今年三十还不到,而且皇上膝下的几位皇子尚年幼,如今就谈立太子之事,老臣以为实在太早!”
说出此番话出来的,是吏部参事柳东,现年已近七十,因想着要在这几年内辞官颐养天年,所以早在几年前,他虽当时身为吏部尚书,却自请陈帝,一步步从朝中重要职务上慢慢退下,到现在只领着一个参事的闲职,日常事务也已极少插手。
只是却没想到章俊铭突遭噩运,柳东不得不再次兼任吏部尚书一职。
不过,对于这个老尚书,自然现任吏部尚书章俊铭也是格外尊重的,而且他在朝中的威望也是极高。所以此番他一开口,跟在他后面的便有几人也纷纷站出来说,皇上如今还十分年轻,皇子又太年幼,现在便要谈立太子一事,实在太过早了。
不过,对于这番言论,不认同的自然也有人,比如说摆在陈帝手边的十数本奏章,比如说以晋麒为的那些立挺早日册立太子的大臣们。
“皇上,太子乃国之根本,早日立褚,便能早日稳定民心,更是对边境小国的震摄,可令其望而生畏,再不敢轻易滋扰我边境百姓!还请皇上早日立二皇子为太子!”
“二皇子虽年幼,然其却聪慧绝顶,大有皇上年幼之时的灵智,微臣附和辅大人的提议,请皇上早日立二皇子为太子!”
梁立即反驳道:“皇上如今正值青春顶盛之际,为何要这么早便立太子!何况,皇上远不止二皇子一个皇子,上还有如妃所生的皇长子,下还有妍嫔所生的皇三子,以及芙昭仪所生的皇四子!个个皇子均未成年,孰能胜任,谁的禀性如何,尚不明朗。各位将军却要早早立二皇子为太子,请问是何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