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麒横看了一眼晋冲道:“那当然!这几年我们的损失还小吗?章俊铭与祁步君二人,皇上一直看中,而且他们更是处处与为父作对。若再不给皇上点颜色看看他会知道收敛吗?”
晋冲忙道:“可是,父亲,您知道的,九公主是三公主的亲妹妹,章俊铭若是出事,只怕九公主会受不了,我是怕三公主她……”
晋麒冷哼一声道:“那又怎么样!这几年好在她懂得分寸,进我们晋府这么多年来,对你与为父的事情,不管不问,我希望她这件事情也最好不要多问,否则的话,别怪我无情!”
“父亲,九公主毕竟是她的亲妹妹,我是怕九公主会因为章俊铭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三公主又岂会……”
“岂会怎么样!她敢么!若不是看在她这几年安于本份,你以为他们文家的人,老夫会怕他们不成吗?”
晋冲泄气,只得低头道:“是,父亲我知道了。”
晋麒点头道:“嗯,你明白就好,三公主那边你自己要注意一些。”
晋冲低头道:“好!”
晋麒看了眼天边泛白的天空,嘴角一抽冷冷道:“章俊铭攀附尚书令未成,这会儿竟想起来攀附皇家了,呵呵,他的如意算盘,我又岂会能他得逞!”
二月初八,天已有些微微轻暖,连绵下了几天的雪也早已化得一干二净,钦天监来报,今年的雪要到下半年冬天才会再下了。
陈帝心情大好,“看来今年是个丰收的年成啊!”
这时张元与周太医二人亦在御书房内,周太医道:“皇上,章大人果然意志非常人所能及,现在他的伤已大好,再休息半个月到一个月就可以全好了。”
陈帝笑道:“周太医此次劳苦功高,朕要好好奖励奖励你!”
周太医知道:“能治好病人的病,便已是对老臣最好的奖励。”
陈帝点头道:“常人都说医者父母心,这话用在你的身上,一点不虚!”
又见张元,陈帝又问道:“朕记得去年太后让你好好给张卿的女儿张茹芸看看身子,却不知周太医可有去看过?唉,你啊,确实也是日日忙碌,若是未得空,那这段时间便好好去看看吧。人称你是医痴,定然有好办法。”
周太医忙道:“皇上和太后吩咐的事,老臣怎会忘记,老臣已去过几次祁府,张小姐的身子也在慢慢好转当中。今日下午,老臣还要再去一次祁府。”
张元立即道:“多谢皇上如此关心小女,皇上如此忙碌,竟还惦记着小女的身体,老臣代小女谢皇上!”
陈帝摇手道:“你们忠诚于朕,朕自然要做个明君,何况朕也没做什么,一切还需要你们去做才是。”
周太医又道:“惠王爷给老臣带来的那个徒弟贺照勇极富医学天赋,老臣已没那么忙碌,而且太医院的几位太医,他们个个都尽力。”
陈帝点头道:“嗯,那就好。若朕没有记错,周太医今年应该有六十五了吧!”
周太医笑道:“皇上记性真好,老臣确实六十五岁了。”
见陈帝无其他事情吩咐,周太医与张元二人道:“臣等告退!”
陈帝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二人离去。
章俊铭的伤势已然大好,这一个多月的安排果然未付之东流。
周太医与张元二人方走到外面,张元便问道:“周太医,人都称你为医痴,可否与我说句实话,小女的身体究竟如何?”
周太医轻轻叹道:“几年前,令爱的那次入水,冰寒之水侵入体力,时间过长,导致她体虚之症极为严重。原本好好调理,也是可以根除的。而且又因她自己时时看些医书,懂得调理自己,所以身子已在慢慢复元中,这才让她怀上了身孕。只是……唉,却不想生那个的事,导致她流产,她因伤心欲绝,导致气血两虚,落下了病根。”
张元急问道:“周太医,你的意思是,小女真的永远无法生育了吗?”
周太医忙道:“哦,这倒不会。而且像令爱这样的病症本也不少见,这一年以来,我下了几次药方给她,让她按我的要求去做,再配合一些养身的运动,觉确有效果。已有两个月未去了,若是令爱一直按着我的方子在调理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了。张大人,不如,我们一起去?”
张元这下放下心来,笑道:“好,说起来,我已许久未见过女儿了。她老祖母昨天还在唠叨呢,走,周太医,一起!”
二人微微而笑,结伴同行。
宫里的日子如行云流水,侯爷晋麒在适时的给皇帝一点警告之后,只静待婉贵妃的儿子如今寄养在皇后宫中的三皇子文泽乾的长大。
不过与宫中安静如流水的日子不同的却是祁将军府。
日子总是这般轻缓纬缦,秋去冬来,冬过春又至,不免又在祁府过了一年了。
云芷自与祁步君成婚之后,虽说居在边院,且也离得并不十分远,每每二人晌午时分,总会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