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阿松和啊萍不是啊力的弟妹吗,怎么成了犬戎的勇士?啊力是不是也说了谎?
蔚木荨侧头,对上镇国公奸计得逞的目光,心中的疑问也明白起来。这个镇国公,为了陷害他也没少下工夫。
“人证物证俱在,蔚木荨,你还有何话说?”皇帝威严的扫过全场,问蔚木荨。
蔚木荨心中一凉,有何话说?若是皇帝想要保他刚刚莫崇明的话已经给了他台阶,若是不想他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这个计策不是没有漏洞,然而,并不足以推翻这件事。
“来人……”
“陛下!”皇帝刚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莫崇明大声阻拦,“陛下,臣原用项上人头担保,蔚木荨不曾叛国!”说完,莫崇明摘了自己的乌纱帽趴伏在地。
所有人一怔,包括蔚木荨。在蔚木荨心里莫崇明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暗地里帮帮他们没什么不可以,明面上根本不敢做什么。
这一点从莫崇明近十年的作风里就看得出,二十年前莫崇明盛极一时,然而从十年前开始已经逐渐消沉,不参与任何朋党之争,只是一个人处理好礼部事物,不多说一句不多行一步,索性一个没有实权的礼部,又娶了公主为妻,自然也就没人愿意去为难他,倒也过的太太平平。
这时挺身而出,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莫爱卿,你……”皇帝有点迟疑,不管怎么说莫崇明乃是朝廷命官当朝二品,以死相谏还是有些力度的。
“陛下,请容臣……”
“皇兄!”一身水绿色的少女急匆匆的跑进御书房,头上微微渗出薄汗,显示出她来的有多匆忙,纵使如此一张脸仍然苍白的吓人。
“云儿?你来做什么?”见到云妙过来,皇帝神色微变。
“哥哥,我与莫大人一样愿保蔚大人无罪!”云妙不顾一切的跪在蔚木荨身边,祈求的看着皇帝。
众人又是一怔,云妙用祁云的身份做什么都可以,却偏偏拿出个公主的身份来保蔚木荨,公主用命去保一个大臣,还是一个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轻臣子,这不是摆明了他们之间有什么吗。
皇帝阴沉着脸看了看莫崇明又看了看云妙,最后锁定在蔚木荨身上,“也罢,蔚木荨暂时压入天牢,派五百禁卫军守住太傅府。至于这件事,莫爱卿,就由你和云妙去查,给你们半个月时间若是查不出什么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很快就有人来将蔚木荨、啊萍、阿松三人带了下去,镇国公虽然愤愤不平却也只能告退。御书房里就只剩下了皇帝和云妙。
“哥哥,为什么要这样,那明明……”
“胜者王侯败者寇,云儿,这道理你不该不明白,既然蔚木荨斗不过镇国公,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再说,云儿,你与蔚木荨注定是一段孽缘,以蔚木荨对莫漪君的感情,即使杀了莫漪君,你也走不进他心里去,你也不会幸福。不如快刀斩乱麻,从此你心里没有了念想慢慢的也就忘了他了。”皇帝还是坐在那个高出来的位置上,没有动,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原来他并不是要摘了莫漪君诰命夫人的头衔,而是要除掉蔚家一家。
云妙已经起身,轻轻后退了一步,望着皇帝的双眸却望不见底,皇兄变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帝王,杀伐决断丝毫不手软,不再是当初与她一起分云片糕吃说要一辈子保护她的哥哥了!
55坚强
莫漪君怔怔的看着蔚木荨被带走的背影,一场盛宴,就这么不欢而散,火药的余味尚在,却再也没有人有心情去看什么烟花,更没有人去听戏,戏子们都匆匆忙忙的逃离了太傅府。
“这、这……”蔚母只说了两个字就晕倒过去。
“老太太!”
下人们将蔚母扶住,却不见蔚母醒来。
“别慌,都别慌。多福多喜,扶老太太回房,撤了戏台,各房的也都回去,好好把屋子院子都打扫好!”莫漪君眼看着被禁卫军翻得一片狼藉的太傅府吩咐道,压下自己心中的惶惑莫漪君第一次显示出当家主母的气魄,临危不乱。
下人们匆匆散开,只有舒婉柔和小红几人还在,“漪君。”舒婉柔握住莫漪君的胳膊,有些慌乱。
“娘,没事的,我们在这等消息吧。”莫漪君淡淡一笑试图安慰舒婉柔,可她自己心里何尝不慌乱?
蔚父蔚母、舒婉柔他们不知道事情始末也就罢了,可她莫漪君却是知道的,那信鸽那字迹……
莫漪君长叹一声不知为何就走到了漪澜阁,看着下人们正在拆戏台撤桌椅,一阵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刚刚还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转眼就只有她自己了。
莫漪君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蔚父蔚母那,蔚母已经醒了然而脸色苍白明显吓得不轻。蔚父原本推说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出现,想来他并不是身体不好,只是儿媳妇做寿他身为公公不好过去凑热闹,现在蔚父一声不出立在门口,莫漪君知道他也在担心。
没过多久就传出了消息,蔚木荨被关入天牢,蔚家一家不准走出太傅府。除了这个还有更让莫漪君揪心的消息,皇帝酌礼部尚书莫崇明与云妙公主共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