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木荨不问还好一问夏桃抽抽搭搭的哭起来,“今天下午夫人说要让老爷休了姨娘呢,还把姨娘锁在房中不让姨娘出来,老爷……”夏桃说着低着头脸上微红,就向蔚木荨靠过来,“老爷——”那个爷字拉得极长。
这就是投怀送抱吧?蔚木荨心想,一股淡淡的花香飘来,那人的手就在他手中,柔嫩细滑,整个身子靠在他胸前,软玉温香。
若刚刚蔚木荨没有那一番思想斗争,若不是他活的时间足够长,若非他真的有些心疼莫漪君,作为一个男人如何能拒绝这样的投怀送抱?
蔚木荨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一咬牙推开了夏桃,“告诉你们姨娘,让她好好反省吧,若是在想走休书我也奉上。”蔚木荨说完一把甩开第二次扑向他的夏桃,自己进了房间,只留了夏桃一个人怔怔的坐在地上。
34、莫漪君被劫
自从红藕来了御史府,蔚母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才能有个孙子?蔚木荨与莫漪君成亲也一年多了,连田春花嫁进来都好几个月了,还有蔚木荨房中不乏美貌的婢女,却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看来,也是时候找个大夫给儿子儿媳瞧瞧了!只是看这样的病在古代还是比较忌讳的,尤其男人,好好一个大男人被人怀疑不能生育,岂不是颜面丢进?所以蔚母决定还是先从莫漪君下手。
说来也巧,偏偏这个时候城南积善堂里来了一位神医专看疑难杂症。请,人家自然是不来的,据说每天去看病的人都排成长队,有时候到了打烊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排队,什么皇亲国戚富商巨贾人家一概不理,想要看病只能去排着。
这天一早,蔚母就派人把莫漪君叫来,只说她闷得慌,要莫漪君陪她出去转转。
虽然莫漪君觉得天色还早,可是看蔚母兴致高昂也就不想扫了她的兴,便答应着出来,谁知马车一走就走到了南城。
古代以北为尊,尤其京城之中最北面的乃是皇城,是皇室住的地方;皇城之外是内城,内城则是官员们住的,现在他们住的御史府就在内城之中;内城之外是外城,外城又分东南西北,其中南城是商贾云集之所,每天通宵达旦倒也非常热闹,只是这里距离御史府可是不近。坐着马车走了半个时辰才到。
蔚家本来就是经商的,莫漪君以为蔚母是想起了年轻时的事所以回来看看,也耐心的陪着,“娘,您看南城集市多繁华啊,漪君还是第一次来呢。”
“你们啊,都是享福的孩子,我年轻那会儿跟着老太爷走南闯北的做生意,哪里没去过,这南城集市那是走过了无数次。你看那是通古雅斋,卖古玩的,有次我去他们家还打碎了一个琉璃瓶子呢。”蔚母回到南城也是感慨万千,恍惚之间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些人那些事都不复存在了啊。
莫漪君轻轻一笑,道:“娘巾帼不让须眉多少男人都不如,又见多识广的我们哪能比得了。”
蔚母也笑着拉过莫漪君,“我就喜欢这孩子这张小嘴,啧啧啧,甜的都出蜜了。”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这才到了蔚母事先‘预谋’好的地方,只见排队看病的有六七十人,沿路甚至还有茶摊给排队的人休息喝茶用。
“哎呀,哎呀,我这胸口怎么这么闷啊,哎呀,李汉快停车,我要出去车里太闷了。”蔚母捂着胸口用力的敲打车门,叫车夫李汉停车。
“娘,您怎么了?娘?李汉快停车!”莫漪君也跟着焦急,不知道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蔚母一下子就犯了病。
马车停了莫漪君扶着蔚母下车,“娘,那边有茶摊,我们去坐一会儿?”莫漪君问道。
蔚母一见正是排队看病的茶摊,干脆地答应下来,莫漪君扶着蔚母坐在那给蔚母要了杯茶,等了好一会儿,虽然蔚母还说胸口发闷,可莫漪君看着却觉得已经没什么大碍,但蔚母要留下不肯上马车莫漪君也就跟着一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蔚母问那些排队的人。
“老夫人您不知道,那个薛神医看病可灵了,我们这不是都在排队吗?”被问到的一个四十几岁的人说道。
“哦?这就有看病的大夫?可巧我刚一走到这就身体不快,感情是老天让我来看病的,这大夫一定医术高超啊。”蔚母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莫漪君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长长地队伍,这若是等下去恐怕要排到下午。
“漪君啊,你看我今儿一早不知为何就想出来逛逛,一到这就胸闷的厉害,停下来喝茶又刚好遇见神医,可见是天上的神仙安排我来的,是不是啊漪君。”蔚母笑眯眯的解释道。
莫漪君听了也没办法,不管真假只能陪着婆婆在这里等了,反正有茶摊乘凉对面又有棘缘饭馆,大不了等到中午的时候叫车夫李汉帮忙排队她和蔚母去吃些东西,想到此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一转眼时间也就近午,可是排队的人也不见少了多少,一早就被蔚母叫起来又折腾了这一上午的莫漪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终于忍不住说道:“娘,快中午了,不如让李汉排队,咱们去对面棘缘饭馆吃些东西再回来。”
蔚母也早就饿了,看了看前面还不算短的队伍也就点头答应。
南城虽然不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可这里商贾云集,每天进出的大宗货物数不胜数,来往的人虽不是高官却也都富贵,于是南城这条大路倒也平坦宽阔。婆媳二人正穿过,忽见一队人马飞奔而来,领头的是个二十几岁青年后面跟着的该是他家家丁之类,这一队有十一二个人,速度奇快,在如此宽阔的路上还撞翻了不少沿路的小摊小贩,眼看就朝着莫漪君婆媳过来。
眼见几匹马飞奔而来莫漪君与蔚母都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刹那之间满眼都是尘土,蔚母怔怔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身边几股劲风‘唰唰’刮过,等风停尘落再看时身边的莫漪君已经不知何处。
“漪君?”蔚母四下一看都不见莫漪君行踪,这时车夫李汉追上来扶住蔚母,“老夫人,您没事吧?”
“漪君,漪君呢?”蔚母还没缓过来,怔怔的问李汉。
李汉也是一怔,道:“只觉得刚刚一阵混乱,莫不是、莫不是被那些人劫走了?”
“那个领头的劫走了你家夫人!”这时站在一边的人们才纷纷喊道。
“这、这……”蔚母一个摇晃险些栽过去,当下即慌了神,“这如何是好?”
“老夫人,咱们还是先回去把这事告诉老爷吧,”说着李汉又向旁边的人问可有谁知道那些人的来历,路人纷纷摇头,那些骑马的人穿的都是便装,看不出身份也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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