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甲眼睛里慢慢露出笑意。
他抱起沈夜星,和妈妈说了几句什么,把吉祥物送回了卧室,为了以防万一还留下一小截触手,伪装成沈夜星的模样,但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只是看着像在熟睡。
放完“女儿”,他从阳台跳进花园的灌木丛里。
出来布置机位的摄影师听到声音转头来看,恰好看见一条巨大的黑狗从灌木丛中跃出,兴奋地“汪汪”了两声,在相机镜头里留下矫健的影子,接着蹿入客厅之中,扑到刚化完妆的沈暮云怀里。
本就热闹的客厅被大黑狗吓得一阵混乱,沈暮云的笑着把狗狗搂住,亲了亲久违的热气腾腾的狗脑袋,牵着它去旁边选衣服。
衣服是沈凌山准备的,沈甲他们已经换上了,清一色的深灰定制西装,同一个款式,只有口袋里别的玫瑰颜色不同。
沈甲别的红,沈乙别的粉,沈冰别的蓝,沈丁别的黄。
而沈暮云的西装是截然相反的白色,口袋处也没有玫瑰,只有昂贵又华丽的钻石别针。
沈暮云一走过来,化完妆的爱人们同时迈开步伐,墨绿色的眼睛们明亮无比,贪婪地用目光舔舐沈暮云被化妆品修饰过的脸庞,以及他无名指上已经无法取下的戒指。
沈甲喉结滚动,盯着宝贝长而卷的睫毛,没忍住当着一屋子的人亲吻了他的嘴角。
“老婆,你真好看,”他黏糊地小声说,“好想抱。”
沈凌山在旁边不满地“啧”了一声,沈暮云马上听话地往旁边挪开一点距离,朝沈甲笑:“晚上。”
沈甲胸口发热,故作镇定地挪开视线,看向大黑狗,轻轻咳嗽一声,僵硬地转移话题:“它也得穿黑的。”
“嗯,穿黑的,”沈暮云表示赞同,“而且它是不是也得戴上戒指……?”
话音刚落,他的余光忽然瞥到,大黑狗的耳朵根上挂着亮闪闪的东西。
他脚步一顿,单膝跪地,把狗子拉到自己身前。
大黑狗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打了“耳洞”,上面串着和他们一模一样的戒指,戒指内侧细看起来长了半透明的“根须”,牢牢扎在耳洞深处。
狗爪快乐地搭上他的肩膀,热乎乎湿漉漉的舌头舔着沈暮云,把沈他戴了戒指的手舔得跟洗过一样。
“汪汪!汪!汪汪汪汪!”
沈暮云笑了,伸手捏了一下戒指。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既然女儿和狗只能二选一出现,又用的是同一个名字,这样算不算他和怪物们一起生了条狗?
他笑意越发浓厚,重新牵起狗,给它选了带蝴蝶结的小黑色鸢尾服西装,然后在西装口袋里同样装上了玫瑰,白色的玫瑰。
大黑狗高兴得把尾巴摇成螺旋桨,紧紧贴着沈暮云的大腿,呼哧呼哧吐着气。
一旁的沈凌山等狗打扮完,用力拍了拍手,道:“过来给我跟和玉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