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金钱课并不能告诉他应该怎么对付那两组四个很难缠的放哨的。
要不再等等?
等到凌晨左右再突袭。
凌晨左右是最疲惫的时候,偷袭的成功率应该更高。
但下一秒,石磊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把希望寄托在敌人会放松警惕这个可能上,那根本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反倒不如干脆点。
直接无视那几个放哨的,来个直捣黄龙。
只要对方没有火器,他就敢舍命一搏。
另外,他还有别的猜测,只是不敢确定猜测是否准确。
所以,掐着点休息十五分钟后,扔掉其他装备,只带了一支手电、一把匕首、一把短剑、一把长剑直奔破窑洞而去。
刚开始还抹黑前进。
等放哨的山头有射灯照射到他所谓的位置后,他原地加速冲向半山腰的窑洞,完全无视头顶的射灯和山头的哨兵。
直捣黄龙。
奥妙就在于一个“直”字,无视其他一切干扰,直奔目标核心。
所以,石磊一边跑一边加速。
有明亮度极高的射灯帮他照明,让他速度更快。
说一句如履平地都不为过。
窑洞里。
黄燕妮爸爸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但伤口都做了包扎,包括耳朵,连折断的手臂都打上了夹板,虽然手法粗劣,但至少生命无忧。
一个精瘦的汉子给黄爸喂了点矿泉水,而后聊家常一样劝道:“老孙呐,你说你图什么?痛快点说出来不就好了?你说你藏着掖着自己也享受不到一点好处,哪怕你死了,国家也不会知道你的贡献,那些普通人更不会知道,甚至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承认,你说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眼睛都睁不开的黄爸,或者说老孙,咧开已经没了牙齿的嘴巴嘿嘿一笑,喘着粗气道:“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你眼里只有钱,只要能赚钱,你连老婆闺女都能卖,我不一样,我孙新民虽说也罪大恶极,可我有原则,有些事儿能做,但有些事儿死都不能做,所以,你就别费心了,我宁可死,也绝对不会让那件宝贝落到你手里。”
“你是还盼着有人能来救你,对吧?”
“嘿嘿嘿……”
“那个姓石的小子。”
孙新民瞬间沉默,片刻后才道:“黄燕妮?你俩勾搭在一块了?”
“哈哈哈哈哈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各取所需而已,我们虽然不是一路人,但至少有共同的目标,所以,老孙,你就别挣扎了,你也看到了,我不但把手下的高手都叫来,还请了刘三哥镇场子,你觉得那个姓石的小子能刘三哥手下把你救走?”
“石磊不是一般人。”
“我当然知道,在沂蒙山一人单挑数十个江湖高手,但一般人不知道的是,他所谓的单挑,基本上全是偷袭,或者真正的单挑,几乎没经受多少真正的考验,但在这里,他没有机会,我们不会给他偷袭的机会,何况就算单挑,他也不是刘三哥的对手,你承认吗?”
孙新民沉默良久:“承认。”
“好,你承认就好,那就别僵着了,把那个地址说出来,我们立刻撤走,不伤害你,更不伤害你寄予厚望的石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