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事儿多对吧?”
谢祈年的目光移到那棵树上,听他继续说:“所以我就买了很多榴莲放在家里。”
“每次看他眼神一暗下去,就去亲亲他,然后自己跪榴莲。”
“每次一跪,他就笑,说我幼稚,可随着病情加重,他笑的越来越少了。”
“我就只能辞掉工作,晚上陪他散步,说一说天南海北的异闻趣事,有一天,那群混混又来堵我们了。”
说着,谢蕴露出个极不屑的笑:“我杀了他们。”
“然后,他们不肯罢休,叫来了老大。”
谢蕴又道:“我毙了他们的老大,取而代之,成了半个城市地下组织的……小头目。”
“然后,在一群趋炎附势的小弟的指导下,我开始做生意,第一单开出来,阿瑾就送了我这棵发财树,我有钱了,小弟们劝我去挥霍,可我连顿饭也没舍得请他们。”
“我用所有钱,给阿瑾买了一座庄园。”
“里面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是和他一起选,给他买了可爱的小猫,还把那棵发财树摆在了庄园正中,最显眼的位置。”
“别人来问,我就说:老婆送的。”
老婆拿一个月积蓄买的,比任何东西都金贵。
“或许是环境开阔,日子也好了。”谢蕴笑:“他的病也好了很多,甚至有一次主动勾我,让我在秋千上把他……”
说着,就抬手指了下落地窗左侧,花团锦簇的秋千,提醒道:“就那个,你小时候想玩我老打你的那个秋千。”
谢祈年:“……”
“他真的太好了。”谢蕴又重复一遍:“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在瑾蕴庄园藏了个宝贝,他们想巴结我,送多少美人都没用。后来……”
谢蕴的手陡然一紧,其上青筋暴起,说:“后来,不知道是谁之前认识他,知道他……对那事儿有阴影,就告诉了我的死对头。”
“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就到我家四处宣扬,骂阿瑾是被人睡烂了的破鞋,甚至专门找人,就在幽深的巷子堵他,一次六个。”
“我时时陪着他,时时让他带着保镖,那群人对他构不成威胁,可……他还是自杀了。”
谢蕴的眼睛彻底没了光,他终于搁下了手中白布,指节轻摩相框,咬牙切齿:“原本,他的病都快好了,日子什么的,都要好起来了。”
“后来,我又弄死了死对头。”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势力越来越大,那颗发财树,我一直仔细的养着,比养你可细心好多倍。”
“但还是这样了。”
谢蕴顶了顶腮,语气颇有些抱怨的意味:“你要是早回来两天,或许可以出出主意,救一救它。”
“可你回来晚了。”
话落,谢蕴终于肯放下手中相框,起身,拿起白布,去摆弄客厅边,新拿出来的一堆相框。
谢祈年没忍住好奇,看了一眼,瞬间瞳孔放大,雷劈似的,愣在了原地!
顾叔叔?
不,不对,这照片不是顾承,但这眉眼,仔细看,竟然和顾承有九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