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还有事请你帮忙呢。”
祁霖咬牙忍着疼,呼吸在不停打颤,如果看的仔细,还能观察到他脸上血色褪尽的过程。
可当着女儿的面,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认命的站起来,强忍着满心惊恐,请顾承落座。
。
从祁霖家出来,将近花了一个小时。
走到楼下,看见搬家公司的车开走了,顾承才满意的勾了勾唇。
惹了他可不是那么轻易能脱身的。
之前祁霖就帮着顾弋吞了他公司一半的股份,架空了他这个病秧子掌权人。
现在,总要加倍讨回来,才算公平。
来到车边,顾承随手打开副驾驶,还没来得及看清状况,手就被另外两只手抱住,手背紧跟着被蹭了蹭。
柔软的发丝轻盈撩过,驾驶位上,谢祈年慵懒的靠着,像是刚睡醒的小动物,拽着他的手哼哼唧唧。
桃花眼掀起,冲锋衣拉链滑到了喉结下,张口即撒娇:“顾叔叔~”
或许是刚醒,青年的声音掺杂了几分不明显的颗粒感,无端撩人。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给你送药,等的水都要凉了。”
说话时,他始终抬眼看着顾承,几十厘米的高度差让谢小狗显得越发眼巴巴,揉揉眼睛,转手拿起储物盒的保温杯,打开,试了试温度,再次讨好的对上顾承。
“现在喝药,还是上车喝呀?”
“……”
“上车喝吧。”不等顾承说话,谢祈年又率先开了口:“外面风大,容易呛到。”
说话间,就主动侧身,从车里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顾承动了动唇,原本准备好的话卡在了嗓子眼,终于还是坐回副驾驶,“砰”的一声,合上车门:“你怎么进来的?”
他记得锁车了。
“我来给你送药,你又不在,我太冷了所以……”谢小狗合上门,腼腆一笑:“撬的机械锁。”
“……我下午不是喝过药了吗?”
“五点喝的,现在十一点了。”谢祈年强调:“六个小时相当于半晌,为避免你晚上胃疼,睡前还得喝一副。”
“不过,我去送药的时候,你就出去了,我没办法,就只能跟着你一直走到这儿,又不敢打搅,只能在这里等了。”
说话时,青年始终低着头,时不时抬眸看他一下,轻咬下唇,像极了做错事等着挨训的小狗。
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顾承一团无名火憋在了胸腔,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
只能接过药,抬手喝完,钥匙递给谢祈年,道:“回去吧。”
“嗯。”谢祈年这才满意,接过钥匙,还不忘起身,去拉顾承一侧的安全带。
轻盈扯起的时候,两人腰身错位,冲锋衣轻擦西装,磨出几道不明显的沙沙声,在逼仄寂静的空间里挑动着不安分的心跳,暧昧横生。
终于,安全带落在了西装上,渐渐下压。
咔哒——
扣下的时候,谢祈年的呼吸正好撩过顾承的左耳,逼的男人不得不转眸,目光投在大街上,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