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向老板点了点头,随即往老板指向的包房走去,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位老朋友,这么讲交情会办事,以后定要好好结交。
推开包房的门,陆文胜的目光与坐在主位的张琦对上了,最关键的是,这一桌人,唯一认识自己的,除了张琦,再也没有别人。
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隐隐不安。
张琦这一出,玩的又是什么把戏?
“啊,陆老板,小小一顿饭钱,就不必特意过来感谢了,顺手的事。”张琦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既客套,又热络,好像两个人是多年交情的老朋友。
呸。
谁稀罕你一顿饭钱。
劳资又不是付不起。
陆文胜呵呵一笑,也十分恭敬、客套地回应道:“张董事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一顿饭我陆某还是吃得起的,就不必施舍了,你来跟我套近乎,我难以消受啊。”
他心里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张琦刷地变了脸色。
“陆文胜,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刷地站了起来,一身高档西装与当下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我今天能给你脸,是有事想要跟你商量,不为别的,刘小梅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最好识相一点儿,别逼我跟你玩狠的。”
张琦的基本盘虽然早已转移到省城,但在县城,跟刘小梅依旧来往密切。
这一次,一听说刘小梅被陆文胜借机报复,他就恼的不行,但考虑到陆文胜这人吃软不吃硬,只好先放低一下身段,争取悄无声息地就把事情解决了。
也是凑巧。
朋友请吃饭,到这个餐馆时居然碰见了在跟人喝酒的陆文胜,他便有了最初那个讨好的举动。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张琦,你觉得你在我眼里又算什么东西?我会给你脸?你跟刘小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巴不得你们倒霉!又岂会手下留情?”陆文胜当着一桌人大骂道,细数张琦不当人的地方,弄得那些人面面相觑。
张琦火的不行,拿起酒瓶就朝陆文胜飞了过去。
好在,陆文胜躲闪及时,才没被暴怒的他砸中。
“狗杂种,你给我滚!等着,小心我弄死你!”张琦咆哮道。
“你这个穷逼,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拽的?”他从兜里掏出一份合同来,啪地砸到桌子上,“给你他妈看看,老子随便签一个合同就上百万,你踏马下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你知道吗废物!”
陆文胜最讨厌别人骂他废物,一时间,怒上心头,一跃而起,从饭桌上飞身冲向张琦,一个窝心脚将他蹬在了墙上。
“去死吧,你个垃圾!敢骂我,我就敢揍你!警察来了劳资也不怕!”他按住张琦,骑在他身上,咣咣咣地挥起了拳头。
张琦虽然是个市井无赖,可毕竟在城里长大,对乡下人的那种野蛮凶悍毫无应对之策,一时间,只有挨打求饶的份。
“哥,哥,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劳资想打你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再吃我几拳!”陆文胜叫嚣道,又是一顿疯狂输出。
酒桌上的人见他们是私人恩怨,也都不敢上前阻拦,直到店老板赶了过来,才将两个人从地上扯了起来,给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