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忿然总结道:“那个张琦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因为家里有条件和资源,不然靠他自己的本事,怎么可能去国外名校留学嘛!”
“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哪里有什么书生气息!纯粹就是学术混子。”
“现在倒好,一回来就成立了一个什么什么集团,给他牛的。”
听着丈夫喋喋不休的抱怨,许海兰默不作声。
她很清楚。
这些并不是丈夫真正生气的缘由。
“那个女人是欧阳倩吧?”她突然打断丈夫的话,幽幽地转过身,不自觉地跟丈夫拉开了身体上的距离。
“什么女人?”
陆文胜抱怨的正起劲,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许海兰说的什么,只是“欧阳倩”这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气氛刹那间变得沉重了不少。
“就是那个在车上说你又穷又粗鲁的女人。”许海兰低垂着眼角,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一定是比张清云还要高贵、优雅的存在。
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她在说这种话时,是多么的温柔、怜悯、慈悲。
换句话说,就是上等人那种司空见惯的虚伪做派。
自以为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实则不过是在借着别人的躯壳,秀自己的优越感罢了。
陆文胜脸上一怔。
他没想到,自己真正的痛楚还是被妻子给抓到了。
相濡以沫这么多年。
真的不是白来的。
仿佛心中一个极其微妙的情绪,都躲不过她敏锐的感知力。
算了,坦白吧。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从别人那里知道了,那……哎,反正我跟她也没什么事,只是……”
“不,我不知道。”
许海兰僵硬地平躺在床上,语气生硬地大了起来,“我要亲自听你跟我说,别人说的我都没有当回事过。”
沉默。
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见丈夫没了动静,许海兰倔强、期待的脸颓然失落,只得失望地转过身去,背对这个心中还藏有秘密、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你真正爱的是她,可你又配不上她,所以你们才会分开的对吗?”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在说这句话。
那么,自己又算什么。
一个将就结婚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