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灯光的照路的话,村外的大路还好,村里的小路不熟悉,就真的很难辨认了。
“真够倒霉的。”
他只得下车,推着车子走。
不知不觉,迷了路,走到了稻场旁边。
黑漆漆的稻草垛轮廓之间,几个烟头闪动,几个男人聊的正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附近传来的自行车声音。
“该说不说,那个陆老师对你侄儿还挺好的呢,看得跟自己亲儿子似的。”
“嘁,我看他是无利不起早。”
“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八成是我那傻弟弟给了他钱呗,他要是没收钱,能这么好心地关照这孩子?罗小兵又不是学习的料,哪个老师会对他好。”
“话说罗光忠到底抢了那户人家多少钱啊?”公审大会上,大盖帽陈述的犯罪事实,经过口口相传,很快就变得五花八门。
有的说,罗光忠抢了三根金条。
有的说,他抢了两千零八百元钱外加一个金元宝。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说,那户人家是城里的大老板,家里好多铺子,说万元户都是瞧不起他。”
“所以说,我弟弟两口子绝不止大盖帽说的,就抢了三千块钱,搞不好三万都有。”罗光清推测道。
要不然弟弟不可能一下给自己一千块。
陆文胜站在远处,一言不发。
就想看看这些人还能狗嘴吐出什么象牙来。
“那……”
有人动起了歪心思,“真要那样的话,说不准罗光忠会把钱藏在哪里呢,他搞了那么多钱,自己又要死了,绝对会留给他儿子。”
“是哟。”
“哎,这谁知道呢。”罗光清掩饰住语气里的欣喜,叹道。
他早就去弟弟家的房子里摸过几遍了。
可惜什么也没找着。
最近,他把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侄儿身上,想着若是有钱留给他,这孩子必会有所表现。
果然。
有心人终有所获。
刚才罗小兵神色异常地跟陆文胜说悄悄话,两人还不时往堂屋里扫视,这一幕都被躲在暗处的罗光清尽收眼底。
“呵等着吧,劳资马上就要发大财了。”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默默地叹道。
“咳咳……”
陆文胜猛地一清嗓子。
罗光清像是见鬼了一样,吓得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