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愣,随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殿下您可别吓唬我!”
那位要是登基为女皇,这朝野里但凡好看点的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他忽然开始忧虑自家生得不错的幼子。
百里凌风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之中闪过一丝复杂,有些神游天外。
但是很快,同样有些走神的李牧一不小心动作过大,顿时疼得百里凌风倒抽一口凉气,也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殿下……属下……。”李牧有些慌张。
百里凌风摆了摆手:“无事。”
他看着自己胸口肌肉覆盖上一层药粉,渐渐淹没了伤口,止住了血。
忽然想起那道窈窕的身影伸手揽住他的身形那一刻,百里凌风伸手轻抚着自己搁在床边的鞭子,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手上的温度。
他神思有些恍惚。
天书说的没有错,那个人……天生就能吸引人的目光,男子也好,女子也罢。
只是大约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知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秋叶白驻足回头。
他想起那歇在文萃阁的女子,温婉的眉目之中,隐含的泪水,只让人想起一句词儿——婉转郎膝头,何处不可怜?
能让秋叶白勃然大怒,用那样残酷手段惩罚天书的,除了道义之因,可也是因为天书动了他眼里的女子?
百里凌风忽然发现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地嫉妒,立刻闭了闭眼,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居然因为一个男子,嫉妒一个女子?
一定是因为他对秋叶白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之后,而产生的错觉!
“怎么,殿下,很疼?”李牧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子,见他脸色变幻莫测,心中愈发不安。
“无事,继续罢。”百里凌风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
……
文萃阁
秋叶白看着坐在梳妆台前面无表情梳头的女子,轻叹了一声:“静萍,我已经给天书施了分筋错骨手,三天之内若是他没有疼死,怎么处置他的性命,你来决定。”
静萍闻言,梳头的手瞬间一顿。
分筋错骨手?
当年,她是见过四少暗中对几个仗势欺人,将楼里一个小公子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权贵们施过那样的刑罚。
那几个权贵后来在第三日都挨不过去,活活疼死了,凄厉的惨叫声传遍几家府邸内外,药石罔效。
死的时候,他们全身筋骨都是扭曲的,姿态古怪而狰狞。
当时,上京那群风流纨绔权贵们都被吓住了,只以为那是亵玩人命的天降惩罚,从此对绿竹楼里的公子们都不敢再过分。
天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