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眉睫悄悄冲萧知念招手。
萧知念得了母亲的召唤,扫一眼众人,丢下一句:“安静些”,转身,回到绮霞阁。
主子进屋。
姁妤又称王称霸了。
她晃晃头,得意洋洋地看向徐眉睫的乳娘,说:“看到了嘛,小姐都没阻止我进屋”,说罢,身后的青黛很有眼色地上前一步,站在门旁。
姁妤颐指气使地说:“把门给我打开,我要亲自看看情况”
青黛瞪徐眉睫的乳娘:“姁妤姑娘喊你呢,赶紧打开”
徐眉睫的乳娘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房门。
铛啷,门推开。
姁妤走进泛月阁。
她带来的婆子小丫鬟自觉地站在院子里。
青黛和绿染合伙把徐眉睫的乳娘挤走,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口守着。
莺娘被徐眉睫关在屋里。
一醒来,屋里有个死人。
没有饭吃,没有水喝。
还跟死尸待在一块。
她哆嗦地缩在墙角,哭都不敢哭。睁着眼睛,傻呆呆地,看到姁妤进来,才算活过来。
积攒一早上的情绪爆发,她终于哭出声。颤抖地指着里屋:“里,里面……”
姁妤蹲下来,拍拍莺娘的后背,安抚她。深呼吸两口,做足心理准备,一咬牙,站起身,往里屋走去。
绕过屏风。
莺娘无子嗣,无娘家,又在徐眉睫手底下。日子过得很拮据。
姁妤与莺娘出身相同,知道其中艰辛,尤其萧亭尘远不如荣淑惠体恤下人。所以,她经常会在外出管铺子时带上莺娘做的手帕,帮她赚点碎银子。
屋内陈设颇为寒酸。姁妤瞧见很多摆件都是多年前才时兴的式样。
唯一有点价值的是香几上的错金博山炉,就这还是三年前萧亭尘赏给莺娘的。错金博山炉内,燃着前日莺娘从别处搜罗的瑞麟香剩料。
香气浓郁。
姁妤走近床榻。
床上之人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进颈窝。身体僵直,皮肤青紫。
姁妤猛地呕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