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由面色虽没笑,但眼含宠溺,解释道:“这是父皇母后为我取的乳名,幼时他们这样唤我。”
“殿下你将名字写在我的手心,是何意哇?”江蕈抬眼看他。
姬无由抿了抿饱满的唇,轻声道:“没用意,就是想告诉你。”
“我怎觉得殿下将名字写在我手心,是想我将你刻在心尖,”江蕈娇笑露齿,声音带着缠绵的小钩子:“辰郎,辰郎。”
规束严格的姬无由,内心若雄鹿乱撞。他情难自抑,低头去寻她的红唇,轻轻地吸、缓慢地研磨……
江蕈庆幸自己练过气息,就他这要夺走对方嘴巴的亲法,快让她无法换气。
足足亲了半刻钟,江蕈觉得唇瓣都有了丝丝痛意,痛意又饱含着欢喜,击向两人狂跳的心。
直到映秋重重地咳嗽两声,站在门外禀报:“太子殿下早前让备下的夜宵,膳食已备好。”
姬无由如大梦初醒,慌忙收起八爪鱼吸盘一样的嘴,结束了这个绵长的亲密。
江蕈看着神色不大自然的他,知他最重规矩,倒也习惯:“你怎知我会饿,让人备夜宵?”
“晚膳看你胃口不佳,比往常少食。”姬无由回答的再平常不过,不邀宠,不做作。
只是,他眼睛深邃若深渊,上下扫视,示意她从腿上起来。这坐姿外人面前不雅正。
“我不,我又不害羞。”
“咳。。。。。。咳,我害羞。好阿蕈,晚间。。。。。。再抱你。”
江蕈到底顾及他在奴婢跟前的威仪,不情不愿地下来。
映秋才进入室内,端上来一碗番茄牛肉糜做的酸羹、一碟子白糯山药糕。
奔波到现在,江蕈真有些饿了,两样还都是她爱吃之物。
映秋将膳食摆放在室内圆桌之上,利落的告退、关门,一气呵成。
用罢膳食,江蕈去洗漱,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得盯着姬无由,露出一个莫名的笑。
姬无由瞧着她,心中了然,招呼平安伺候去盥洗。
待二人躲进床帏之中,厚重的帐幔阻隔一部分烛光,半明半暗;室内香炉内点着铃兰香。
江蕈用手去触摸姬无由高挺的鼻梁,往下滑落,到他的唇、喉结。。。。。。手似成了一支画笔,姬无由是她的画纸,她在那纸上笔走龙飞。
“嗯……”姬无由身子一颤,捉住江蕈在他身上作乱的手。衣襟微张的胸膛急促地起伏,“你惯爱惹我。”
江蕈露出一抹坏笑,任由手被他攥着。倾身向前朝着他的喉结,缓缓地哈气,而后尖牙带着一丝力气,像要啃咬。
“唔。。。。。。”姬无由受不住,忍不住闷哼出声。
江蕈忽然转头,在床头暗格里翻找,拿出那本暗黄色封皮,无字的画册。她右手一翻,指着其中一幅图:“辰郎,我们学一学这个如何?”
“我却不知你这般爱学,竟将它从德仁殿偷到你的寝殿。”姬无由声音低沉雄厚,带着磁性。
他瞄了一眼那幅图,脑中想着要如何实践,缓缓将她放在|榻上。
江蕈还要抗议:“怎说偷,你的东西不都是我。。。。。唔。。。。。。”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都给你,嗯。。。。。。”
中途姬无由似乎反被江蕈欺负的狠了,躺着恼怒地去瞪她。
然而被情|爱熏染的眼眸,半是恼怒半是嗔怪,带着欲拒还迎的水光,惹得江蕈俯身轻柔地亲吻他的眼睛。
“唔。。。。。。”姬无由又一声闷哼,任由她做他的女将军。
室内悄无声息,偶尔溢出几声压抑的惊呼、低喘,最初是他的,后来变成她的。
“辰。。。。。。”
那娇|吟断断续续,若雨夜百灵啼叫。
守在门外的映秋拉着映红,又往外挪了三步远。
映秋抬头看四四方方宫墙外的天,感叹一句:“今晚的夜色不错。”
映红听罢也抬头去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别说月亮,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何来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