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使人嘴脸丑陋。
江蕈小心翼翼将文书放入盒内,又上了锁,交给映秋抱着。
她冷冷地望着眼前这场闹剧。
小厮不知内厅情况,从外匆忙跑进来:“侯爷,侯爷。。。。。。”
不成想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撞见侯爷这般失态,一时瞠目结舌,断了话语。
“慌张什么,出了何事?”江保安赶紧用宽大袖子遮挡脸部,稍微修整一下仪容。
小厮额头直冒冷汗,完了完了,这府中差事怕是干不下去了。
“府门外有位女将军和一位夫人,自称是冠军大将军的夫人和胞妹,门房拦不住,就要进来了。。。。。。”
说话间提着一杆红缨枪,英姿飒爽的一位女将军豪迈地已走到厅门口。
“是小姨母!”江蕈惊喜不已,没成想边陲之地,千里之远,大舅母与小姨母今日就赶到了。
还赶得这般凑巧。
她赶快亲迎上去,轻声唤道:“小姨母。”
江蕈一双美目颇有点像已经故去的生母,小姨母名唤张问夏。瞧着多年未见的外甥女出落标致,神貌之中隐含亡姐的一颦一笑。
虽年纪上大不了江蕈几岁,但她将红缨枪紧握在左手,抬起右手轻轻抚了抚江蕈的发髻,眼里全是袒护与爱意:“阿蕈别怕。”
说罢,她锐利目光快速扫了一圈厅上众人,又盯向被惊到张大嘴巴还未合拢的江保安,声音响彻厅堂:“不知庆阳侯今日又唱的哪班戏?可别当我们阿蕈身后无人!”
虽张氏已经故去多年,但二婶也都认识张氏娘家这几位,闻言不由怯懦地站起身来,走到近前,小声解释:“她张家姨母,今日是府内商谈家产之事。。。。。。”
来龙去脉,细细述说了一番。
林夫人一向懊恼出身比不上已故去的张氏,这二婶往日里谨小慎微,听话的很,现在却上赶子去巴结张家人。
心中愤恨不已,眼里露着讥讽,暗自思忖:“哼,等他们走了再说!”
“哦,那属于我们阿蕈的可都给了,庆阳侯?”
她说罢,一把走到江保安眼前,像提着小鸡仔一样,右手抓着他衣领,左手红缨枪的尖顶闪着银光。
吓的江保安哆嗦着嘴唇,这元配的娘家人,都是爱惜羽翼,护短之人。
张家唯一脾气好的人,就是江蕈的生母,在她去世前,将军府就常年在边陲。
两府由于距离太远,后来张氏去世,走动就没了。
为此,江保安可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眼下这一家人中脾气最臭,说是女将军其实是一把年纪不婚配的女罗刹,怎么突然杀回京都了?
江保安灰白的脸,努力想着其中关联:“给了,给了。她小姨母回京怎不差人提前送信?府上好招待。”
小姨母听到给了,忙去瞧江蕈神色,瞧着自家外甥女不像吃亏模样,放下心来。
“哼,我可不稀罕你的招待!”
林夫人适时一把扑过来,抓着江保安的一只胳膊:“青天白日威胁,这还有王法吗?”
“你就是那继室?长得尖嘴猴腮,庆阳侯你这审美越发倒退了几十年。”
“你,你。。。。。。”林夫人自认樱桃小口,桃花面,长得还是非常淑丽。竟这般在众人面前被奚落,恼怒的差点晕死过去。
“小姑,不得无礼,快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