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婚之后,将宋霓开管的异常乖觉。
别说秦楼楚馆狎妓再也没一次,连遛鸟听曲都要报备夫人。
而宋霓开自己竟然十分珍惜那夫人,宝贝的很,乐呵呵的宠着那虎婆娘。
江保安早些年曾找过他几次出来耍乐子,都被拒绝。有次他亲自去府上喊宋霓开,竟正巧遇上那虎婆娘教训宋霓开:“狐朋狗友也结交。”
说谁狐朋狗友呢?!
气的江保安拂袖离去,宋霓开太给男人丢脸了,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哪像自己,成婚后吃喝嫖赌,样样没落下,夫人只能干生闷气,也管不了他。
宋霓开不配做自己的好友!
宋霓开的儿子宋礼与庆阳侯的长女江蕈,同岁,两个晚辈在很小的时候,也是见过几次一起玩耍过的。
小时候,江蕈可没少揍这个天天流着大鼻涕的宋礼。只是经历变故,后来江蕈跟随祖父母去了任上。
今日真是公鸡下蛋,母鸡打鸣,这厮竟然约自己去听曲。
却说宋霓开这两日过得艰难,只因他家夫人与几位贵妇聚会,其中赵姓夫人约了一戏班子到府内,据说她们连听了几场名角的戏。
不知怎滴,回来之后,一直是看谁也不顺眼。
牵连着用膳之时看他连吃三碗米饭,也倒竖立起眉毛,训斥他:“只知干饭的臭男人。”
冤枉啊,宋霓开内心大呼,他可是除了干饭也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啊。
何况,自己哪儿臭了,哪儿臭?
明明新婚那两年,她还赞扬自己有男人味。
刚巧两位武将出身的老友下朝会,街口遇见,其中就有那赵将军,三人一拍即合:许久不聚,找个地方喝酒叙旧。
这人一旦上了年纪,不就是容易怀旧。
所以一向“惧妻”的宋霓开,一得了信立马回家报备了老妻,再三指天发誓,只老友相会听戏唱曲,最多喝两盏酒。
关东侯夫人瞧着他那副怂样:“谁让你发誓了,去吧,男人家的你只不嫖不赌,喝酒听曲的自是随你。”
“哎呦,我滴个贤妻哦!”关东侯兴奋的一把抱住老妻,“吧唧”一下,亲在她脸上,嘿嘿嘿傻笑。
“哎,都老夫老妻,一把年纪的人了。。。。。。。明日可不许太晚。”
“那是自然,你作息一向规律,我若是晚归,岂不扰了你。”
宋霓开想起许久不曾约见江保安这位旧识,又让家中仆人送帖去请。
才有了今日这场聚会,地点被定在了金凤楼三楼包厢内,等四人到时,原本定的地字号房,掌事的一瞧四人之中的江保安,这可是金凤楼的大金主,常客。
“哎呦,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您的友人,这就给江侯爷您升为天字号房。”那掌事是个人精,立即带人前去。
江保安头昂的高高,暗自得意。
瞧自己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