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他做了太多太多他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对他而言只要达到了想要的结果,其他人的理解与他无关。但是他不能不解释,因为那个少年的双眼告诉他,如果不解释清楚,那么他会成为这场战争第一个出局者。
他疲惫地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支烟。只要有Saber在,阿瓦隆就会保护爱丽斯菲尔,他斜眼看了一眼虚弱喘息的舞弥道:“舞弥的伤势如何?”
“我已经做了紧急治疗,稍后我再仔细治疗一次应该就会没事了,不过,还是再休息一下比较好……”爱丽斯菲尔犹豫道:“切嗣……”
他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在一片沉默之中抽完了一整支烟,随即他站起身缓缓道:“你们三个先留在这里,我去做别的事情,新的住处我会准备好的。Saber,爱丽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等等!”Saber再也无法忍耐:“切嗣——!”
他没有回头,直径离开这依旧沦为一片废墟的城堡。
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是他们之间所追求的终究并不一样。
“泽田……纲吉……”
这场圣杯战争中最意外的存在。
………………
“真是狼狈呢,绮礼。”
言峰绮礼清醒过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缓缓从沙发上坐起,转头看向坐在桌前品味他收藏的人,缓缓道:“吉尔伽美什……”他伸出手捂住头:“我记得……”
“真是不甘寂寞呢,绮礼,你去做了些什么呢?背着你的父亲和时臣?”英雄王看着沉默的男人,突然笑了:“嘛,先不说这个好了,不如说说看你对本王的新玩具感觉如何?”
“泽田纲吉吗……”他说着,随即沉默。
那是否真的是神的火焰呢?耀眼,光明,强大,看似温暖,接近了却被灼伤……不,应该是温暖的,灼烧的原因是因为它的主人在愤怒。
如果能将他逼到极限,那是绽放出的火焰将会是——
他突然愣住。
我在想些什么?
吉尔伽美什在一边笑道:“怎么了绮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吗?”
面对英雄王似笑非笑的表情,绮礼只是很淡定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将案几上喝空的酒瓶收好,淡淡道:“泽田纲吉果然是这场圣杯战中最意外的人,他的危险程度由在Rider组合之上,但是他的人却非常好控制,Servant又是极为顺从的人。在后期我们可以考虑与其结盟,或是在最后处……”
“这种事情去和时臣说,本王没有兴趣知道。”吉尔伽美什无趣道:“本王在问你关于本王的新宠,感觉如何?”
他却没有等绮礼回答,反是站起身,英灵的身躯让他可以随意的变换方位,金色的光辉在不大的房间中四溢:“很美吧?那样的光辉!仔细去想想,绮礼,他的愤怒可以让火焰更加的旺盛,他的痛苦让他更加美丽更加强大!这样很棒不是吗?”
绮礼皱眉道:“你想说什么,吉尔伽美什。”
“你可以想象吗?当他得到极致痛苦的时候将会怎样?”
仿佛伊甸园中魔鬼化身的蛇诱惑,但他却不可抑制的闭上眼去想象。方才所见的火焰似乎再度出现在了眼前,那样的近距离,与他接触的时候,是多么的动人!
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希望少年愤怒痛苦绝望的冲动!他希望能亲眼看到那日少年愤怒痛苦地看着吉尔伽美什的时候所燃烧的火焰——那将是何等的美丽!让人无比愉悦!
愉悦?——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神啊,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是否已经被魔鬼所诱惑,背离了上帝的光辉?
“怎么了绮礼?”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看样子你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绮礼猛地睁开眼睛后退一步,与面前的恶魔拉开距离。英雄王却并不在意,只是笑道:“但是要记住哦,绮礼,只有本王才能赋予他痛苦——”
他戛然而止,随即笑道:“呐,绮礼,你追寻到你的愉悦了吗?”
理智告诉他应该离面前危险的毒蛇越远越好,可是如此自制的他第一次无法抗拒自己的欲|望,无法管住自己的舌头:“我的……愉悦……”
…………
肯尼斯愤怒的回到了工房中。
“肯尼斯?”索拉看着满身血的肯尼斯吃了一惊,快步走出来:“出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去杀Saber的Master以及Caster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迪卢木多呢?!”
肯尼斯大怒,可是看着最心爱的女人的脸,他的怒吼不禁深埋,只是心中对枪兵的愤恨更上一层楼:“卫宫切嗣的魔术礼装出乎我的意料,泽田先生让我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