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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难道你们在看星星（第2页）

莫渐云笑道：“真的假的？你这么一本正经地说，我可相信了。”

林远很正经地解释道：“真的。弹吉他也好，跑步也好，感觉你都很有天赋。尤其是短跑，能做好这些事情都需要很强的运动能力，还有体力。吉他是手指和手臂上的，跑步是腿上的。”

莫渐云说：“那你也很有天赋，运动能力也很强，打鼓又打得这么好。”

林远坏笑：“没错，正因为这样，我才很清楚这些，才判断出你有天赋。”

莫渐云也哈哈笑道：“你这逼装得太让人猝不及防了。”

林远试探着递一支烟给莫渐云，莫渐云摇头。

真是好孩子。

林远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根。

莫渐云双手枕着头，趟在了地上，说道：“今天的星星有点亮。”

夜空中有几颗星星，比较显眼。

林远抬头看着天空，心想如果是1999年的时候，天上的星星哪才只有这几颗？

那时候的星空非常清晰，看星星都不是以颗为单位看的，而是以星座为单位看的。星空中还有淡蓝色的光晕，像流淌着的溪水一样，像银河的颜色，美轮美奂。

现在这天空，只有黑而无边的幕布，中间点缀着稀疏的那几颗星。

莫渐云仰望星空，突然说道：“我爸年轻时也打鼓，而且打的很好。”

林远心头紧了一下：“是吗？”

“嗯，他以前也玩乐队。我的音乐取向，很多都还是受他的影响。”莫渐云说道，“我爸他也擅长运动。应该说极端擅长……”

“这么说，你爸爸跟我很像？”

林远心里开始盘算，该不会莫渐云察觉到什么不对了？

“哈哈，完全不像。我爸身材壮实，不像你这么秀气。虽然你的外表很有欺骗性。”莫渐云鄙视道，“怎么？你还想充当我长辈？”

林远淡然道：“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渐云懒懒地望着天上：“我爸是警察。年轻时候是一名超级刑警，后来转到其他岗位了。他在警察里算是能文能武吧，我懂事起就一直很崇拜他，感觉他什么都会，懂得也多。”

林远注视着莫渐云，心里泛起一股暖流。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高的评价。

莫渐云继续说道：“总之，他教会了我很多。”

林远会心微笑：“听上去是一个很好的爸爸。”

莫渐云点头：“是的，很了不起的爸爸。”

此刻的林远，心里充满感动，也有一丝担忧。自己真的能成为莫渐云口中那么优秀的爸爸吗？

他对着天空，嘴唇轻而长地呼气，吐出了一股烟。烟尘弥漫在夜空中，倒很像曾经看到的银河。

“诶！我说，”林远突然问道，“你觉得宋阳汐怎么样？”

“很好啊。长得好看，人也很好。”莫渐云这评价显得比较客观。

本以为提到宋阳汐这种漂亮女生，莫渐云会支支吾吾口齿不清，却不料他回答地很自然很流利。林远有些摸不透这孩子了，按照石磊的话说，这大概是属于间歇性社恐的发病潜伏期。

林远停顿了片刻，正在思考接下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