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司白连连点头,别看这些日子,华褚乱成一锅粥,可这和他无关啊,他从来不插手朝廷的事情。。。。。。至于空锡楼里,还真的是非常平静,犹如一滩死水。
等几个人把血迹清理干净后,司白跟在队伍的后面,“一会还搬粮么?我睡不着。。。。。。脑子里乱得很,这才有空跟来看你们搬粮的。”
如此空闲的理由,对异常疲惫的冷雨而言,简直如同风花雪月。
没有人回应司白。
“那你们运了了多少粮食了?有三五千斛了吧?”司白见无人理他,甚至用扇子去敲了冷雨,“问你话呢。”
“三五千斛没有,顶多三五百斛。”冷雨不耐烦地回答。
这答案显然让司白十分吃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数字居然这么低。
可等他跟着在那狭小的洞里,运出那具尸体之后,突然明白了。。。。。。这用黄沙换真粮有多困难!
出了洞口,连空气都变甜了些。
几个人匆匆把尸体埋了,这才散去,唯有冷雨和于全泰准备回宫找景澜复命。
如今。。。。。。宫里一切事情,都是摄政王景澜在处理了。
“你打算跟我们一路?”于全泰望向司白,实在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不看美女,也不看歌舞,居然跟到山洞里瞧他们运粮的嗜好。
“对啊!”司白轻摇二十四紫骨扇,“唯有看你们才会无聊的想睡。。。。。。最近失眠,无处打发。百里凤烨走了,景枫滚了。。。。。。我连个逗嘴的人都找不到,长夜漫漫啊小哥!”
于全泰一身鸡皮疙瘩,当一个****的公子哥,用一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看着你,并且说出‘长夜漫漫’四个字时,任哪个正常的男人也受不了。。。。。。不对,是任谁都会恶心!
退去冷雨身后,于全泰离司白远远的。
“这雨总算停了。”司白精力旺盛,仰头看着星河,吟诵道,“夜色催更,清尘收露。”
“刚才埋了尸体,你还有心情吟诗?”
司白一腔的诗兴被浇了个透心凉。
景澜最近经常在宫里过夜。。。。。。
这会儿,碰了个正着。
他们往宫里赶,准备明早复命,而景澜此刻正匆匆出宫。
司白站在宫门口,“还真是巧了,看来,夜不能寐的,非司白一人!”
景澜一见司白,眸子之中先闪过一阵喜悦,“我正要找你呢!”
“清远摄政王。。。。。。”于全泰双手一抱,“臣。。。。。。”
“明日再说。”打断于全泰,景澜拉住司白,“我有十万火急的事,你现在马上跟我走!”
说完,景澜拽住司白,两人运起轻功跑了,留下冷雨和于全泰面面相觑。
“他们要干嘛?”于全泰很少见景澜如此焦急的样子。
“不知道。”冷雨一耸肩膀,拍了拍于全泰,“去睡吧。。。。。。我感觉有些累了,当贼真是世间一大苦差事。”
说完,冷雨一转身就要走。
于全泰追去,“你不回宫?”
“不回了。”冷雨望着宫门,“从此以后,我不再属于暗卫。。。。。。”
于全泰叹息了一声,虽然仍能经常见面,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