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包袱里东西不少,派到后面,他直接在监狱里乱撒了。
红包雨满天飞,宁父口中念念有词,“钱雨下,人人发,新娘今天要出嫁。沾着钱雨事事达。”
“哇,这红包里怎么只有一个子!”折开红包的那士兵张大了嘴巴,“这么厚,还能用花生壳包红包?”
“啊!”另一个士兵大笑起来,“那我可赚了,我这红包里包的是银片。”
红包不大,可数量多,地板上上到处都是红包,大伙都弯腰捡钱,这倒底让狱中的情绪了缓和了不少,也多了些欢笑。
“这喜糖还蛮好吃。”吃人嘴短,说几句吉利话又不费事,“多谢了。。。。。。祝初宁老板和娇妻甜甜密密,比这喜糖更甜。”
另一个也接道,“饼上有糖霜,象征着新人百头到老,永结同心。”
“谢谢大家。”宁父喜得直拍手,更加起劲地撒起了红包。
“喜饼不错。。。。。。是长酥云老字号的!”另一人压根不折红包,一个劲地往嘴里塞东西,“你们这群傻子,这喜饼可比红包值钱多了,平常时候吃不了几个,多起几个算是赚了。”
宁父直点头,“兄弟懂整啊!来来来,多吃点,还有呢!”
即便这人说的是真事,可总有人觉得红包才更让他动心。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肥的像个猪么?”另一个士兵不满,“你都胖的跑不动了,还吃,担心。。。。。。”后面的话要见血,毕竟人家成亲,这士兵忍了忍,没出说来。
“切!”被骂胖的那人也不恼,继续欢欢喜喜地往嘴里塞着喜饼。
宁父继续派发着红包,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儿子是真的要成亲了!没有哄他玩!
他要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儿媳妇了!长的漂亮,对人又好。。。。。。
宁父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快要飞起来了。
可他很快又觉得不对,儿子成亲。。。。。。他怎么比初宁还要激动?
回头往监狱看一眼,宁父这才发现,初宁已经换好了喜袍,整个人喜气洋洋,红烛给他的脸渡上了一层暖光。
初宁的目光一直望着久容,即便侍卫拿了块大布挡着。。。。。。久容在里面换喜服,压跟什么都看不到。
可初宁却一直盯着红布之后,仿佛能透过重重阻碍,找到心怡之人。
宁父温和望着这一幕,目光瞧向宁母时,神情和初宁一般无二。
初宁一向很克制,宁父很少瞧见他如此欢欣与激动,他喜悦的浑身发抖。
红布被收了起来,新娘子已经换好了凤冠霞帔。
倾国倾城,美的不可方物!
另一个牢里的士兵,羡慕妒嫉恨地吹起了口哨。
惊艳声,赞扬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忘记了环境,忘记了地点。。。。。。这婚礼,很是动人。
“没法上妆。”宁母拉着久容的手,“可我们家小久这般爱人,太美了。”
陆敬直拍手,口中高呼,“少夫人吉祥,少夫人金安。。。。。。少夫人以后可得给我做主,我们公子老是欺负我。”
初宁已经沉浸在莫大的欢喜中,五感都被封闭了,他听不到一切,对一切都没有任何反应!更不会和往常一样去踢陆敬的屁股!
只有新娘,只有久容。
“怎么这样看我?”那般灼热的目光,让久容脸上也出了一**云。
初宁走去,牵起久容的手,细心地将久容鬓角的发顺到耳后,“终于能娶你!我没在做梦吧。。。。。。不不不,这是真的。是真的!”
久容噗嗤笑起,轻唤,“相公!“
初宁就此酥倒,两腿再无法迈动。
他这囧态,惹得大伙哈哈笑起,“你们看看。。。。。。初宁老板都石化了,这种样子,一会怎么入洞房?”
夏樱穿着狱卒的衣服,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也满满的笑意,可心里倒底有几分酸楚。
身旁的百里凤烨微微叹息,“阿樱还记得我们的婚礼么?”百里凤烨说话间,素白的手抚到自己脸上,“那巴掌。。。。。。打得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