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一把眼泪一把鼻子,自给往脸上打了一把掌,“狗屁的天师后人,您看我这孬样,连祖师爷的名叫都不配提的。”
老道士现的在样子,和刚才在人群面前表演的那位,简直判若两人,反差之大,看得让人惊心。
他此刻要多怂有多怂,要多孬有多孬连脊背都佝偻起来了!说一句话抖三抖,哪里还像会千里传音秘法的高人。
老道士跪爬到菀清面前,“王妃,您心善,饶贫道一命吧我要不照他们的话说,我全家老小就没命啊,小道下个月就过八十大寿了,可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被人看着,我没办法啊,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本来可享儿孙之福了,总不能让我在寿辰里,还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菀清已经把老道士抚起来了,“老人家,你起来坐着说吧。”
“道士还有能妻儿老小?”司白挑了挑眉头,二十四紫骨扇往桌子上一拍,吓得老道士正襟危坐,眼泪鼻子也都止住了,“你这老家伙奸得流油就冲你这猥琐的样子,你还能有家室!”
老道一听不乐意了,“贫道仪表堂堂,仙风道骨,风姿卓越,十里八乡的俊后生。”犹觉不够,又中气十足地冲司白吼回去,“谁说道士不能娶媳妇?老秃驴才没家室的,咱道家从上古时期,三清”
“闭嘴!”自从老道士打算在人群中脱他裤子的那一瞬间起,司白就越看这老道越不顺眼,“谁对这些感兴趣!要你说这个了么?怎么想拉了我们全家跟你去做道士?”
“哪能呢?”老道士又一次泼皮的笑起来了,一颗心也渐渐安下去了,这进了屋没大刑伺候,女主人主又是个温润漂亮的主,这命算是保住啦!老道士打量着司白,小声地嘀咕,“不是你问的么?”
司白额上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了起来,眼看就要发作。
白露和秋霜几个丫头已经开始上菜上了,因为菀清怀孕了,菜色比以往丰富了些,可也不见得奢侈。
“啊,司白公子你来了!”秋霜直眨巴眼睛,看见司白笑得可开心了!
桃花公子是谁,在年轻姑娘面前,哪里还繃得住脸继续生老道士的气,也调笑起来,“小秋霜听说你都许了人家了,本公子快伤心死了。”
四象栏在两人中间,咳了两声,他就是秋霜的未婚夫。
可四象这一档,秋霜不乐意了,拿着上菜的铁托盘,直往四象的脑门上来了一下,“你想干嘛!”
四象被打得哼哼唧唧,幽幽怨怨地看了司白一眼,司白假装咳嗽,不时地拂了拂桃花锦衣,眼瞎般瞧不见四象的神情。
“老娘继续上菜了,你给老娘小心些。”秋霜吼了四象一句,转身又是小鸟依人的模样,噪音里还透着羞涩,“司白公子,你有没有想吃的菜啊,还来得及现炒几个的。”
司白摇着二十四紫骨扇,“小秋霜抬来的菜,个个都好吃。”
直到白露把秋霜连拉带拽地弄出了屋子,秋霜的花痴样,这才收敛了几分。
老道士见了这家人同丫环侍卫的相处模式,一口气算是叹出来了!这王府里其极和陛,良善之辈没跑了!不会对他这么个老人家怎么样的。
呵呵笑了一声,老道士招呼起大伙来,“都坐下吃吧别客气,别客气!”
可话音一顿,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乃是阶下之囚!这么多年道士生涯,连蒙带骗,他都混成了老波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