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弃,只有一次就够了。”琉璃将视线移向远方,不去看他,“主动放手的人,有什么资格再要求别人回到他身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附属,我不会当。”
语句飘散在风中,不知这句话究竟是对谁而说。
那个此时在木桶中承受咒印进化之苦的人根本听不见。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没等对方给出解释,琉璃话锋一转,中断了这个无聊的话题,“大蛇丸的事,是你捣的鬼吧?”
死而苏生,不是可笑的禁术,能有这种能力的,只有他而已。
“对,我只是……满足世人的一个小小愿望而已。”
认真的语气,无邪气的笑颜,然而琉璃知道这仅仅是他的借口。
“哼,那还真是……任性的家伙呢。”
没有明着揭穿,她明白他不愿说的事怎样都不会透露,一如他了解她决定的事不会再回头。
那岐没有否定,笑容毫无变化。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对我任性几次。”
“没有这种可能。”
“这么果断的拒绝,说实话有点伤人。”那岐语似悲伤的说道,尽管从表情上看不出他哪里有被伤到。
“你还是脱掉面具比较顺眼……”琉璃木然评价,随即神色一凝,“废话就到此为止。”
不带犹豫的将剑再次指向他的颈项,彻底击溃先前融融的假象。
“我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额间的封印,不可能跟你无关。”
“是跟我有关,不过……”那岐挑眉望过去,未避让的俯身上前,“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你做什么……?!唔……”
轻笑,握住手臂带进怀里,捏起下颚,堵住唇舌。
一连串的动作带着无法反抗的力度,目前的状态下琉璃根本没有办法躲开。
锐利的剑在颈上画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殷红的血顺着白皙的肌肤流下,在草薙剑反射的寒光中别有一番妖艳的意味。
琉璃尽力闪避着口中轻柔试探的舌,挣扎中,她未曾忽略一股热流从那岐身上涌入自己体内。
“你……”
仿佛经过极漫长的时间后分开,琉璃急急的吸了口气就开口说道。
那股热流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然而还没等她问出口,沉重的虚弱感就袭来,随即失去了意识。
“你还没有恢复到能承受那些力量的时候……”
“如果沾染秽气……这个身体再毁了的话,很麻烦呢……”
在倒在自己怀中的少女额上印了一个吻,那岐眼神深邃。
“抱歉,现在……还没有到让你恢复记忆的时候。”
散发出金色光芒的复杂阵型从吻的印记处没入额间,杳无踪迹。
望着远处始终处于结界保护中的木桶,那岐轻抚那重新褪变成湖蓝色的长发,温柔、狠绝与伤感交杂在一起。
“为了他居然强行突破封印……实在是,太乱来了……”
变出的藤色外服替换掉染血的长衣,手移过重新渗出血迹的伤口,片刻间,伤痕全无。
那岐抱紧怀中闭着眼安静乖巧如洋娃娃的少女,唇边的笑容透明得仿佛整个人随时会融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