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天像宽厚的长者,亲切地问项霜菲:“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项霜菲娇滴滴地说:“领导,我叫项霜菲。”
“项霜菲,霜菲。”吴晓天喃喃自语,“名字不错呀。”
吴晓天顿了顿,又没话找话地问:“霜菲,听侯局长说你在县医院当护士,护士需要值夜班吧?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是的,需要值夜班,工作也并不轻松。”
吴晓天话锋一转:“我们县食品药品监督局下属的食品药品检验检测中心也是事业单位,不久要面向社会招聘一批工作人员,正式事业单位编制,主要工作就是食品药品检验检测。霜菲,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项霜菲并不是通过招考进入县医院的,属于县医院自聘人员,不具有正式事业编制,工资待遇也比正式人员少。如果想取得正式编制,最主要的途径是参加每年一度的事业单位人员招考,但问题是,如果不做手脚,她第一关笔试关都很难通过。
项霜菲是护士学校毕业的,傍上了县教育局局长侯登县,如果她是县卫生局局长胡业山的情人,那么通过胡业山的一番运作,想取得县医院的正式事业编制并非难事。然而,胡业山和侯登县只是酒肉朋友,他才不会对项霜菲的事上心呢。
“有兴趣,但我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你们的考试。”项霜菲当初心甘情愿当侯登县的情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侯登县是个政府官员,不仅给她钱物,还能为她找份稳定的工作。
只是,这份工作与项霜菲理想中的工作还有不小的差距,不仅工作辛苦,还没有正式编制,境况也只比临时工好一些。她是个虚荣心很强的人,总感觉在县医院是低人一等。
现在,吴晓天主动说起县食品药品检验检测中心招聘的事,她的心就痒痒的。当然,她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吴晓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除了美色,什么也没有。但她知道,只要有这一样,稍微松松裤带,她就会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吴晓天的脸上现出神秘的微笑:“事在人为嘛。”
项霜菲迫不及待地问:“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呢?比如,看哪些书?”
吴晓天不紧不慢地说:“这次考试是我们食药监系统自行组织的,我那有文件。这样吧,你将联系方式给我,我回去后将文件主要内容发给你。”
侯登县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你吴晓天公然勾引我的情人,你项霜菲公然背叛我,当我是空气啊?
可是,侯登县有苦难言。搞定金色童年幼儿园食堂食材检测报告是主子吴德能交给他的一项重大任务。下午他借着酒劲在会场发飙,公然挑战胡若曦的权威,本以为会得到主子的嘉奖,却没料到遭到主子的严厉批评。
今晚,好不容易将吴晓天请来了,没想到那块和田玉是不值钱的次品。幸亏带小美女项霜菲过来了,要不然吴晓天极有可能会拂袖而去的。
侯登县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一天还在县教育局局长的宝座上,我一天就不会缺少女人。要是惹怒了吴德能,被他罢了官,那我就再也不能呼风唤雨,灯红酒绿了。
侯登县想归想,如果项霜菲真的背叛了他,跟了吴晓天,他心里会舍不得的。他的女人不少,但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这么温柔多情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
说出来可能有人不相信,侯登县是通过聊天与项霜菲认识的。而且,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关系,而那时,项霜菲还是不折不扣的处女。
侯登县好色是出了名的。他猎艳的方式多种多样。聊天兴起的时候,他也注册了帐号,在网上猎艳。别说,他还真的成功了几次。那些上钩的都是饥渴的少妇,虽然姿色一般,但他图的就是那种刺激。
有一天,他居然和一个少女聊上了。这少女就是项霜菲,那时还是省城一所卫校的中专生,年方十八。看她空间相册里的照片,美丽动人。
侯登县这个情场老手在网络上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说自己是县教育局的一名年轻公务员,并在空间发了很多阳光帅气的照片。其实,这些照片都是他儿子的。
起初,项霜菲对侯登县态度不好不坏,毕竟是在网络上,保持戒心是必要的。然而,侯登县能说会道,很会讨女孩欢心。渐渐地,两人的聊天越来越火热。侯登县也不失时机地说些暧昧话,项霜菲并不反感。
项霜菲的家庭成长环境较为特殊。她的父母亲都是农民,在接连生下两个女儿后,还想生个男孩,但第三胎项霜菲还是个女孩,为了逃避计划生育处罚,他们谎称小孩生下来就死了,偷偷地将尚在襁褓中的项霜菲送人了。
在项霜菲三岁时,养父不幸病逝。养母带着她嫁给了同村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继父对她很好,然而,好景不长,继父意外身亡。养母以后一直未嫁人,因为村里有长舌妇说她是白虎克夫,她也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有道理,为了不祸害更多无辜的男人,她宁愿相信自己是个克夫的白虎,再也没有嫁人,而是一心一意抚养项霜菲长大。
项霜菲初中毕业后,成为省城一所卫校的自费中专生。在她与侯登县网聊不久,养母因病去世。养母的去世,给项霜菲带来巨大打击,那段时间,她意志消沉,常常以泪洗面。
在项霜菲人生最困难的时候,网络上的侯登县经常安慰、鼓励她,有一次,他还寄给她一千元钱。项霜菲对这个会关心、体贴人的“帅哥”的好感与日俱增。侯登县也趁机向项霜菲召开情感攻势并大胆求爱,项霜菲接受了他的爱。
两人感情逐渐升温,网络聊天时以老公老婆互称。项霜菲对侯登县特别迷恋,一日不聊天就觉得少了什么。
侯登县感觉到时机成熟,在一次和项霜菲聊天时,坦诚自己已人到中年,有老婆,儿子比她还大,自己是青山县教育局局长。侯登县假装道歉,并说他其实一直深爱着她,希望她不要离开他。
项霜菲得知真相后,感觉太突然,可是,她已陷入侯登县精心编织的温柔陷阱而无法自拔。侯登县趁火打铁,彻底俘获了她的芳心。她答应做他的情人。
为以防夜长梦多,侯登县兴冲冲地赶到江州,在卫校附近开了房,然后约见了项霜菲。或许是从小缺少父爱的缘故,或许是在网络上建立起的感情基础,或许侯登县是手握实权的政府官员,或许是兼而有之,项霜菲很顺从地跟随侯登县进了宾馆房间。
搂抱,接吻,上床,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侯登县最激动的是,项霜菲竟然还是处女。
这是侯登县经历时间最长、经历最离奇、也是最刺激的一次猎艳经历。当他如愿以偿趴在项霜菲青春美丽的身体上耸动时,他不禁想到了一句谚语:放长线才能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