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现在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江依依那娘们儿铁定以为是你干的,估计马上就要来找你兴师问罪,我还在机场,刚送走了那杀猪的,现在马上往你那里赶,她要是比我先到,你就尽量稳住她。”王玄策沉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段天狼死了不是你干的?”6羽狐疑道。
“去你大爷的,曹操身上好的你不学,偏学他多疑。老子在那娘们儿身边安插了人,你以为你这枚破帅身边的相是那么好做的哟,你可以疏漏,我得防着这娘们儿呀。”王玄策骂道。
6羽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直接起床,照常洗漱,坐在客厅自己煮了一壶茶。
果然不出王玄策所料,大概十分钟后,江依依就单独驱车来找他了,眼眸血红,进门见着6羽就死死盯着他:“姓6的,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看你口干舌燥的,先喝口茶。”6羽推了一盏茶给江依依。
江依依气鼓鼓坐下,哪有心情喝,怒声道:“你怎么就那么糊涂,杀了段天狼,段家人能善罢甘休?你才刚起步,拿什么跟这么大一家族斗?我看这江海你是别想再待下去了。咱俩的协议也取消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还是收拾细软跑路吧。”
“不是我干的。”6羽沉声道。
江依依看着他,他也看着江依依,目光如电。
大概静默了半分钟,她信了,疑惑道:“那是谁干的?”
“我猜是罗少卿。”6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江依依皱眉,“他可是段天狼的队长,怎么下得了这个手?”
“为了给我泼脏水呗。这狗东西,明的不敢来就来阴的,我真恨自己昨晚没能把他留下。”6羽咬了咬牙。
“那现在怎么办?”江依依乱了分寸。
“你先喝口茶。看你怒火攻心,睡眠也不足,这样容易生病。”6羽淡声道。
江依依深吸了一口气,察觉到自己乱分寸了,喝了口茶,努力让自己平缓下来,接着说道:“6羽,先不管段天狼那个护犊子的师父,这人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但段家人铁定以为是你干的。我看你还是先避一避风头的好。我立马给你订机票,去……要不直接出国也行,泰国、越南还是加拿大你自己挑。”
“别闹,我哪儿都不会去。好不容易才在江海打开局面,现在这种时候,天王老子也别想把我赶走。”6羽沉声道。
“你别幼稚,段家人真不择手段的对付你,你扛不住的,就是我也扛不住。”江依依沉声道。
“江小姐,这怎么能是幼稚,段家除了那个有没有两年可活的老太爷,还有个屁的底蕴,怕他们干嘛,在江海能镇住他们的人多了去,别说这事儿还不是6羽干的,是他干的也不至于成一头丧家之犬。”
正在此时,王玄策及时赶到。
“你……”江依依皱着眉。
眼前这五短身材、留着汉奸头的家伙,她昨晚见过,完全摸不清楚底细,也不知道他跟6羽什么关系,但看起来很是紧密的样子。
“我师兄王玄策。”6羽介绍道。
“江海能镇住段家的人是挺多,但别人凭什么为了6羽出手,便是我家里也不可能。”江依依淡声道。
“如果加上这个呢?”
王玄策笑了笑,从随身带着的编制口袋里掏出一红布包着的物件,揭开红布,竟是一尊佛像。
“这……这个是?”江依依瞳孔一缩。
“唐三彩天王像。”王玄策笑道。
6羽皱着眉头。
这玩意儿不是交给叶青竹保管了么,难道王玄策又去讨了回来?
王玄策却悄悄对他挤眉弄眼,6羽瞬间明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王玄策再怎么不靠谱也不可能把关系他身家性命和陈道藏三年布局的佛像拿出来送人,那这玩意儿铁定就是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