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市里的交通枢纽,金陵市火车站一向人声鼎沸,川流不息。
火车站的地下通道内,每天休憩着很多乞讨者,他们坐镇不动的到这里讨食吃。
这其中有名乞丐与众不同,他身边没有可用的破碗,没有装钱的器皿,只戴了个墨镜。
他踵决肘见,蓬头垢面,魂不守舍的席地而坐,倚靠在墙上奄奄思睡。但也奇怪,他越是不在乎,给钱的人却愈多。
一上午下来,堆积在地钱已很可观了,其他乞丐见着了,免不了眼红。不远处一名四肢健全的乞丐,时刻注意着这里,悄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又来了三名乞讨者,互相对视少顷,便大摇大摆向那人走去,一上前就对他拳脚相加,堂而皇之的抢走地上的钱。
那名乞丐忍辱负重,任凭打骂,钱被抢走也视而不见。四人抢完钱,各自散了,他剧烈咳嗽着,倚靠在墙上气喘吁吁。
这种事情每天生,他或许已经习以为常了。只不过没钱买东西,食不果腹,支撑不了多久,到黄昏时,他已饥肠辘辘了。
不一时许,却见一名靓丽的女生走来,身上背了学生包,手中提了透明袋。
她来到后,蹲在了这名乞丐旁,放下透明袋,那袋子里装着几个白馒头。
女生将袋子递过去,又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放地上,微笑说道:“哑巴大叔,我是不是来晚了,饿了吧,不要客气,快吃吧。”
那叫哑巴大叔的乞丐似乎轻车熟路,不声不响的拿起袋中馒头便狼吞虎咽。
吃急了些,他被噎住了,女生赶紧拧开矿泉水,调笑道:“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哑巴大叔接过水豪饮一口,继续对着馒头大快朵颐。
看着他安静的吃东西,女孩神色忧郁,扯过一张报纸垫在地上,跟着坐了下去,漫无目的的诉说道:“对不起啊,哑巴大叔,让你每天吃馒头,你会不会觉得腻啊。可是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太多,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赚大钱的,等到那时,我就带你去吃很多好吃的,就这么说定了。”
开怀笑了会,她又没精打采的说道:“我爸病了,卧床不起,弟弟要上学,家里供不起我的学费,我想我要出去工作了。谢谢你这段时间不厌其烦的听我诉苦水,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保重,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守在这里,但我知道你不是乞丐,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不要钱。今天分别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我真的要走了,还得去赶火车呢,哑巴大叔,你要保重呀。”
说到最后,她振奋了下精神,悠悠站起身来,背上背包,女孩朝他挥挥手,以示作别,“我走了。”
可刚回身向里走,迎面却撞到某人,只听见他身后有警察喝止:“站住,不要跑。”
那家伙手里持把水果刀,顺势掐住女孩的脖子,将刀抵在她颈部,厉声威胁道:“不准过来,要不然我弄死她。”
“啊啊!”女孩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尖叫起来。
两名警察投鼠忌器,有些不知所措了,还在那叫支援。
那青年男子挟持着女孩,慢慢往后退,暴戾恣睢道:“退后,都特么给我退后,否则我杀了她。”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举起枪摇摆不定,只得步步后退。
就在这时,旁边坐着的那名乞丐忽然暴起,一脚踢中了那人膝盖窝,旱地拔葱般夺下了他的刀,继而一掌拍在他脊背,訇然大响处,那名持刀青年便被打翻在地,连栽几个跟头。
这一切生在兔起鹘落间,让人反应不及。
那两名追击的警察,呆滞了一会后,赶即欺身上前,将那家伙按在地上制服住。
而那女生呢,则有些难以置信,原来这个哑巴大叔深藏不露啊。
女孩惊喜交加,而后便听到某个喑哑的声音说道:“保重。”
她刚要回头应答,却现哑巴大叔已不见了踪影,女孩怔怔不语,原来他并不是哑巴。
夜晚明月高悬,更深露重,在一座废弃的建筑屋内。
那位哑巴大叔此刻已回到了这个乞丐扎推的寄居地,由于房子未竣工,便搁置了,这里很快变成了许多流浪者遮风避雨的好去处。
哑巴大叔回来时,自己的位置已经被侵占了,他只有找其他合适的睡处。
可来回走遍,其他乞丐都不与他为伍,甚至集体对他驱逐。
没办法,他便只有离远了些,躺在瓦砾成堆的地上,苦捱疼痛,不久竟然睡着了。
在惝恍间,他隐约听到些许动静,只感觉有人踢了他两脚。
这种受欺负的事情常生,他不想理会,那些人戏弄够了,自然就会停手。
只是下瞬间,他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龙头部队,第三名成员,代号顺风耳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