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烈再回头时,易棠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抿着嘴不说话。
徐烈总觉得气氛不对,刚想溜之大吉,却听到易棠说道:“谢谢你,徐烈。”
听到这句话,徐烈本能的就要回答不用谢。
但是话没出口,他想到什么,邹眉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易棠直视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我很早就认识你了,你忘了,在黄金岛上。”
听她这么说,徐烈豁然省悟,不由感慨道:“你们逃出来了啊,恭喜。”
易棠心潮澎湃,无比躁动的说道:“要不是你,我们早就死了。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死了,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的消息。没想到,这次又被你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无意中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弦,徐烈勉强笑道:“不用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在他迈步离去的刹那,易棠赶即说道:“所以,你想起我来了吗。”
蓦地驻足回,徐烈报以微笑道:“当然,你是我的助手,易棠见习医生。”
这句说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只剩易棠还在原地,喃喃自语道:“我现在已经不是见习医生了,但是在你眼里,我或许永远都是名不合格的医生吧。徐烈,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不过他们邂逅之时,同样是在这所医院内,也有人不期而遇了。
在医院住院部顶层,在两间病房内,有两个特殊的患者。
一个是被徐烈踢过蛋的朱龙辉,另一个是被徐烈碾断双腿的冯帅。他们两方的家人汇聚一堂,朱龚鸣和冯如林都是沉默不语。
朱龙辉的诊断结果出来了,蛋蛋破裂,要恢复极为困难,以后是废了。
至于冯帅,他在这里已经躺了一个多星期了,经过这些天的治疗,医生已经回天无力,对他宣判了死刑,称要瘫痪在床了。
一个姓朱,一个姓冯,这两人似乎扯不到一起。事实上,这两人是老同学,私底下过从甚密。
在得知朱龙辉被打后,冯如林联系到了他,并将自己儿子的遭遇说了一遍。冯如林计划好了,想邀朱龚鸣一同对付徐烈,早在冯帅被打后,他便着手报复了。
唯一让他感到棘手的,却是徐烈掌握的冯帅酒驾毒驾的证据,现在他花了大把金钱,动用关系网,将证据好不容易消除了,现在网上找不到任何对冯帅不利的东西,这便是金钱的好处了。
“爸,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我不想成为残废啊。”冯帅泣不成声,声嘶力竭吼啸道。
冯如林就这么一个儿子,看到他凄惨的模样,顿时心如刀割。现如今,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便是打击报复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徐烈不怕死,到处惹是生非,现在竟然惹到了朱龚鸣。冯如林惊喜的同时,将自己想法说出:“龚鸣,事情你也了解了,我们联手吧,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可是出乎意料的,朱龚鸣竟然沉默了,过后才凝重说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儿子所犯的罪行足够他枪毙好几回了,让他下半生在床上度过也不是什么坏事。”
冯如林忿然作色,大动肝火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就算不为我儿子,那你儿子呢。今后不能娶妻生子了,多残忍的手段,你就咽得下这口气,难道不想报仇吗!”
谁知朱龚鸣摇摇头,颓然说道:“我儿子是自己不争气,怨不得谁,至少他现在还活着,就让他安稳的度过余生吧。要报仇你自己去吧,不要拉上我。”
冯如林脸色铁青,怒气冲冲道:“你!好,你怕事,我不怕,我看他一个小小的老师,还能够翻天不成。”
他说着冷哼数声,不久拂袖而去。
朱龚鸣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作罢了。他原本是想讲出徐烈身份的,不过想起徐烈的命令,他有些退却了。
毕竟他与冯如林只是酒肉朋友,为了他,不明不白的去得罪徐烈,有些得不偿失。那好吧,既然你要作死,你就自己去吧。
“唉,希望你不要做得太绝,小心阴沟里翻船啊。”朱龚鸣久久伫立着,观望冯如林背影时,轻轻的喃喃自语,不时嘴角扯出一个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