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恼羞成怒,虎山君更加口无遮拦道:“呵呵,二十年前我能杀你男人,今天我照样能杀,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让你重温一下当年的痛苦。”
言出则必行,虎山君霍然暴起,眨眼间便到了徐烈面前,拔山海般向他一拳轰来。
倪淑敏感受到那股磅礴气势,吓得花容失色,仿佛预见了可怕的场景,这拳要是打中了,徐烈绝对一命呜呼,眼前这个无辜的男人,就要被自己害死了。
正当她惊骇欲绝之时,却又听到訇然巨响,威力如同炸雷,两人激烈碰撞在一起,周遭空气震荡,庭院内草木翻飞,枝叶簌簌的乱响。
没一刻,虎山君脸色大变,元气骤然溃散,整个人支撑不住向后倒退。
数步之后,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虎山君右脚将要陷入地面,再看向徐烈时,眼神变得格外凝重。
直到这时,虎山君才开始正视这个无名小卒,警惕说道:“你到底是谁?”
问这话时,直觉告诉他,面前之人绝不简单,因为他的功力竟然隐隐在自己之上!这绝对是惊世骇俗般的存在,不可能籍籍无名。
徐烈安然自若,轻描淡写的说道:“徐烈。”
虎山君听来愣住,将这个名字咀嚼一下,从记忆里竟找不出他是何人。但这也无关紧要了,他一心只想报仇而已。
对视了一会,虎山君忽然招揽道:“小子,我看你功夫还行,要不跟我混吧。”
明目张胆的进行招揽,徐烈真是好笑:“原来你不光没牙齿,还没有脸啊。”
听见他嘲讽口气,虎山君赫然大怒,改变了策略威胁道:“混小子,别以为会点功夫就目中无人了,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
徐烈根本不吃这套,呛他一脸:“傻、逼,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能不能说人话。”
因为这个不合时宜的词汇,现场有了片刻的寂静,在这样一个严肃的武侠场合,他竟然骂傻比!
虎山君气得七窍生烟,简直要吐血三升,恶狠狠说道:“你找死。”
徐烈兴致缺缺,摆摆手道:“抱歉,我从不打灯笼上厕所。”
虎山君不久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这家伙竟然在跟自己玩歇后语,你妈呀!
被他左右戏谑,虎山君却又无可奈何,知道今天是讨不着好了。
所谓来日方长,虎山君暗自思忖,决定先行撤退,放出狠话道:“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过他们,你可要看好了,指不定哪天就被我杀了,我们走。”
最后斜睨他一眼,虎山君招呼同伴离开。
只是刚转身,他想起什么,又突然问:“刚才你用的是什么拳?”
虎山君问这话时,紧紧注视着徐烈,企望得到答案。
徐烈倒不隐瞒,说出一句话:“划拳,听过吗。”
虎山君真还搜索枯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爽性拂袖而去。
等他走远后,白锦绣靠拢来,喜滋滋问道:“师父你好厉害啊,划拳是什么拳啊。”
徐烈有些无语,比划一下说道:“来,石头剪刀布。”
不光是白锦绣,连同倪淑敏和白云深听到这话,都是呆若木鸡。
只是在他们呆滞的那刻,回想起与他碰撞的那拳,徐烈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那是……”
远离武林街之后,虎山君来到一个僻静处,这时的他早已失去了原来的从容。
他现在正被两个同伴搀扶着,其中一人关切地说道:“大哥,你怎么样了。”
虎山君哇的下,飙出一口鲜血,喘着粗气说道:“好厉害的家伙,虽然我旧伤未愈,但能把我打成这样的,这世上没几个人。”
另一位同伴惊疑不定道:“大哥,他说用的是划拳,那是什么拳啊?”
虎山君呵呵冷笑,一语道破:“那不是什么划拳,那是长生拳。”
“长生拳!那岂不是与大哥的拳法一样。”两人齐齐惊呼。
与此同时,徐烈也喃喃自语:“那是长生拳,绝对没错,可是他为什么会长生拳呢。”
直觉告诉徐烈,这个虎山君与自己有些牵扯,这世上长生拳的由来便是洛长生。当初就是他传授给自己的,现在竟然遇到跟自己修习同样拳术的人,这个虎山君究竟是何人?
徐烈冥思苦想后,仍半筹不展。
瞥眼间,看到倪淑敏曼妙的身姿,霎时有了感叹:百撕不得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