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单雨朦却大为气愤,不知哪来的勇气,豁然喝止道:“你们给我闭嘴,真正龌龊无耻的是你们。徐老师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师,我刚刚向他表白被他拒绝了,虽然这让我很伤心,但是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才真正让我感到悲哀,你们把所有人都想得这么不堪,你们自己就干净吗,不要在这贻笑大方了。”
现场因为她这句话,变得安静了些。
那些歹徒刚想反驳,却听到门外的敲打声,随即一个声音传来:“你们不要冲动,院长现在不在,我是医纠办主任孙贺强,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乱哄哄的局面不减反增,在一片喧嚣中,一名歹徒饱含暴虐的说道:“我干、你娘啊,马上叫你们院长来,还我媳妇的命,你们这所草菅人命的医院吗,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隐约里,外头还是传来劝诫声:“我告诉你,你们这么做,问题是得不到解决的,你们已经触犯了法律,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看你们先把人放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或者你们可以请律师,走法律途径。但你们要是暴力威胁,那么很抱歉,医院是不会做出让步的。”
一那男人恶声狠气,怒意难平道:“尼玛的,不让就不让,大不了鱼死网破,法律只是给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设置的,老子打了十三年官司都没得到应有的赔偿,你们准备一直拖着是吧,拖到我死。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你既然想吃我,老子就要反咬你一口,让你们知道,我他妈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
那孙贺强一番话,似乎点燃了那死命歹徒的怒火。
另外一人也似惊天咆哮道:“没错,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你们和法院早就串通好了,无论我们怎么打官司都没用,既然法律不能帮我们解决,那我们只有自己解决。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我母亲现在还瘫痪在床,你们这家黑医院,吃人不吐骨头。”
“老子不怕告诉你,我们是有备而来,我特么的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你们医院不给活路,那好,大不了玉石俱焚。”
这位狠人说着,猛地拉开门,脱掉自己的黑色上衣,暴露出了绑满全身的炸弹。
此等画面,引得所有医护人员大吃一惊,连连后退不迭。
医纠办主任孙贺强有些蒙圈了,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没想到这次会如此之难,以往他们来闹的时候,软硬兼施都将被劝退,现在好像要破釜沈舟啊。
这四个人他并不陌生,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跟医院生医疗纠纷的家属或直接受害者。
只是他们提出的赔偿数额太大,医院又顾忌影响,一直采取拖延战术,有的拖了十几年,他们这是拖红了眼,完全不顾后果了。
在他束手无策之时,院长霍永芳在众人簇拥下前来,一到这里后便问明情况。
霍永芳是个身宽体胖的家伙,脑袋圆鼓鼓的,脸庞上的赘肉垂下来看不见下巴。
顶着一个将军肚,就连皮带都系不住,仍然扶住腰间,指点江山:“孙主任,你还愣着干什么,既然无法沟通,那就报警,就说医院遭恐怖医闹,挟持了两名医生,并且身上绑有炸弹。”
孙贺强微微凛然,这么报警那几人不管有理没理,最后铁定完蛋。其实在一些事上,医院不愿赔钱,确实做得不地道。
这些生医疗纠纷的家属,原本其乐融融的家庭,变得面目全非。有些人因为打官司而被拖得一贫如洗,该得的赔偿没有,迫使他们走向极端。
孙贺强思前虑后,觉得不妥,建议道:“霍院长,他们一直吵着要见您,要不您先跟他们说两句,看看他们的意思,如果行不通,我们再报警,您看怎么样。”
霍永芳即刻回绝,不容置喙道:“哼,你没看他们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些刁、民不怕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让你赶紧打电话,没听到吗。”
孙贺强趑趄嗫嚅,没计奈何,只得打电话报了警。没过几分钟,来了两辆警车,停靠在医院门口后,十名警务人员狂奔上楼。
在三楼楼道内,不一会便挤满了人,叶温柔带领队亮相。
霍永芳一见是警察,笑容可掬的迎上去说道:“你们终于来了,我是市立中心医院的院长霍永芳。”
他说话的同时眼中光芒大盛,面前这女警给他的感觉太过惊艳了。
叶温柔瞥着他,象征性的表明身份:“崇景分局刑侦大队叶温柔。”
霍永芳知道名字后,还想套近乎,话不着调:“你这么年轻就当队长了,我女儿要是在世的话,就跟你一般大了。我们还真是有缘,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斗胆认你做个干女儿怎么样。”
随行的警察听到这句话,神情别提多古怪了。
叶温柔沉默少顷,冷冰冰说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小心老娘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