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本官有何不敢?打的就是你这种为虎作伥的狗奴才。”
几名差役赶过来,不由分说又把孙文仪捺在地上就是一阵乱棒,把孙文仪打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最后竟惨叫一声昏死过去。用凉水把他泼醒之后,孙文仪仍旧一言不发。这样折腾了半天,金辉仍旧一无所获,只好把三个人暂时押入大牢,回去睡觉。
几天之后,钦命巡按颜查散也携带御赐的大印来到襄阳,他是包拯一手推荐,专为查办襄阳王的。
金辉和颜查散在一同审问孙文仪,各种方法都用过了,但仍旧一无所获。这时,仁宗皇帝也下了御旨,让金辉和颜查散不要再过问襄阳王的事情,弄得两个人一时也束手无策。
这天,金辉与颜查散正坐在府内商议事情,忽然颜查散的书僮雨墨跑进来说道:“二位大人,外面有一名襄阳王府的人求见。”
“他来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是来要人的。”
“要人?笑话!不见,不见!”金辉气呼呼地摆摆手。
“金兄,反正那孙文仪也是铁定了心肠不说话,我们倒不如让他进来,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颜查散一旁劝说道。
金辉低头想了想,点头答应。雨墨这才出去传讯。不多时,他便领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举止颇带儒雅风范。
来人进屋,先向两个人施礼,接着又说道:“颜大人,草民厉无为有礼了。”
一听厉无为这个名字,颜查散一惊,忙仔仔细细把来人打量一看,忽然失声叫了出来:“哎呀,厉兄,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还会是谁?”
颜查散从椅子上站起来,紧走几步,两手紧紧握住厉无为的手,良久无言,忽然眼睛潮润,对厉无为说:“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吧?”
“唉,”厉无为叹了口气:“咱们读书人也应该实际点儿,能好则好,不好也能过,你说是吧?”
“这么多年的磨炼,没想到你这火爆脾气也改了不少。”
“现在文人越来越不值钱,我不改就没饭吃,当初赶考名落孙山,落得个浪荡街头,跟要饭的差不多,幸亏碰上王爷赏识,我也觉得有了用武之地。”
“什么,你投靠了襄阳王?”
“士为知己者死,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可知道现在连皇上都已经知道襄阳王的恶行,命我和金大人查问此事,他早晚要完蛋!”
“是吗?”厉无为笑了笑,眼光中满是质疑与挑衅:“颜大人,你也不用唬我了,现在的形势你我心里都有数,你也不用劝我了,人各有志,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把孙文仪三个人带回去,不知他们是不是在这里?”
“是,他们三个人确实在这里。”颜查散顿了顿,无可奈何地看看厉无为:“不过,你不能带他们走!”
“为什么?”
“因为他们几个有杀人藏尸之嫌,所以现在你不能把他们带走。”
“那我去看看他们总可以吧?”厉无为首先作出让步。
“不行。”金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两个人面前:“他们三个犯有重罪,而且涉嫌另一桩案件,所以任何人都不能见他们。”
“这位想必就是金太守了。”厉无为转身面对金辉,满脸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金大人,首先他们三个人并未被判罪所以只是疑犯,等你有了确凿的证据再判他们的罪也不迟,再说即使是在押的囚犯,其亲属也有探视的权利,金大人为何说任何人都不能见他们呢?”
说着,厉无为又转身看着颜查散。颜查散看着金辉,金辉只好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颜查散也只得点头答应。厉无为得意地冲二人一拱手,转身往下走。
“站住,”金辉突然喊了一声,“厉无为,你可知道李平山为什么会死在襄阳王府中?”
正随一名差役往下走的厉无为闻言转过头来,对金辉说:“金大人,这个问题草民似乎没有回答的必要吧?”
说完便转身而去,金辉被气得暴跳如雷,正想破口大骂,却被颜查散拦住,只好一甩袖子,回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颜查散慢慢走过来,也坐在椅子上,向金辉叙述起他和厉无为相识的过去。
原来颜查散和厉无为昔日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恰好住在一家客栈内,所以彼